你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他哪有寄什么钱和特产给章立,将章立送去道馆后,他只当自己没生过这儿子,哪怕是章立寄回家中的书信,他也看都不看让人全烧了。
至于交代,无非就是找个小厮,给点钱,让他背黑锅罢了:
“立儿,十余载未见,近来过得可好?我记得你小时候可胖多了,现在怎瘦成这副模样?
是了,你真在吏部任职?”
听着父亲的嘘寒问暖,章立虽说知道父亲压根就没给自己寄过钱,可心中还是一阵感动与温暖。
这十余年来,从没有人关心过他,牵挂过他。
好像他死了,都没人会知道一般。
可现在,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再看看那些排挤自己的兄长们一脸嫉妒的表情。
章立不知为何,竟开口道:
“嗯,孩儿确在吏部任职。”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父亲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他愣住了:
“那你在吏部所任何职啊?来来来,咱们坐下说。”
说着,章才就朝一旁愣神的小厮一吼:
“你们这些蠢材!还不给我儿子搬椅子来?位置就在……”
他本想说位置就在自己下首,可看了看侯世贵,心想这陈凌一眼就能说出自己儿子在吏部任职。
怕背景也是惊人得很,便转了话锋:
“位置就在陈公子之下!”
听得此言,那章杰立马不干了:
“可父亲,我才是长子啊,怎能让五弟坐在我的上首?”
“你个逆子,给我闭嘴!莫以为为父不知道你们在门口刁难立儿的事!”
章才在这边教训儿子时,章立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如坐针灸。
自己在吏部任职?现下吏部,就是个小小亭长,都得送钱送东西才能做。
而自己,不过就是为他们写点东西混两个吃食。
远远谈不上任职,这下可怎么办?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章才教训完了儿子,又走到他跟前问道:
“立儿,你在吏部所任何职?”
如何是何,这可如何是好?
章立正要实话实说时,不想一旁那有钱的公子哥忽然开口道:
“令郎在吏部任主事。”
这人怎么回事?!!说谎一次也就罢了,怎能接二连三说谎?
而且这谎言还是与自己相干!
章立有心想要解释,可见满堂的人都是一脸羡慕地眼神朝自己瞧来。
尤其是那几个兄长,更是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自己。
而自己的奶奶,高兴得跟朵花似的。
终究,他还是没将真相说出,而是听满堂宾客议论纷纷:
“主事呐,最低好像也才从九品吧?”
“你懂个屁!那可是京官!从九品的京官,抵得上咱们县的县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