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要是个活的,放外头准能把好些个小姑娘迷的五迷三道的。
“这、这是白祈文?”唐可人惊疑不定的问:“他有白化病?”
“按道理说,是他没跑。”我摩挲着下巴颏寻思“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唐可人抖抖索索的小声嘀咕“车祸横死?这也不像啊!”
可人儿说的不错,先不说尸体也忒干净齐整了些,单说这身不着调的入殓行头就够出格。我皱着眉,往前凑了凑。
“哎!你干嘛?”可人儿惊惶不安的颤着嗓音儿小声阻拦。
“看看。”我招招手“别光站着,搭把手,把人抬出来先!”
“不……”唐可人才要拒绝,我眼睛一眯“衣服!”
唐可人哭唧唧的跟过来。
甫一靠近棺材,生生被冲天酒气熏了个仰倒,我奇道“嚯!这是酒驾了?”
唐可人面色古怪,冷不丁扒着身旁一棵树干呕起来。
“什么毛病?你洁癖啊!”我捂着鼻子急吼吼的退开,唐可人呕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极度虚弱的掩着心口喘吁吁:“小生想起了先师腌的醉螃蟹……”
这尤物的脑洞但凡能往心上长两个,也不至于混到无家可归的地步,我懒的搭理他,转过头细细研究棺材里的人。按说这个季节,又埋了这些日子,尸体虽然不至于烂透,至少也得是巨人观的程度,可这人咋就跟睡着了一样?好奇的伸出蓄着长指甲的小指,朝尸体白到反光的脸上搥了搥。
“哎!你怎么……”唐可人唬了一跳,一把扯住我的胳膊。
“别一惊一乍的!”虽然犯嘀咕,我还是非常镇静的回身把可人儿从我身上扒拉开:“青天白日的,还能诈尸咋的……”
“呃……”话音未落,身后骤然响起一声呻吟,我发誓,我只在丧尸片里听过类似声音。我和唐可人僵住,齐楞楞的回头。那棺材里蓦地伸出一只惨白瘦削的手,死死扣住棺材边缘,紧接着,棺中那人僵直的坐了起来。
我头皮一炸,正要去摸烟袋锅子,耳边嗡的一声,激荡起唐可人银瓶乍破水浆迸一般的环绕立体声惨嚎:“诈、诈、诈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