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想必他这几日也被折腾的身心俱疲。于是喜儿没有喊醒他,把煎好的药倒在玉碗中,端去元钺的卧房。元钺侧卧在塌上,手里拿着书,正对着烛火聚精会神地看着。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真不要命了?”喜儿端着木盘走到床前。
元钺放下书,看到喜儿的脸,自然而然地绽放出一个柔柔微笑,道“一个人进来?你不怕我了?”
喜儿没理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喝药。”
元钺端起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问道“不是毒药吧?”
“……”喜儿真后悔当初没把他一剑扎死!太侮辱人了!侮辱她作为大夫的职业素养!她气呼呼地伸出手,道“碗给我!我尝一口,总可以了吧?”
元钺噗嗤一笑,动作极快地缩回手,一扬脖把药灌下去,被烫得皱了皱眉,完了还倔强地调侃了一句“是毒药我也喝。”
喜儿冷笑一声,瞧傻子一样瞧着元钺,把碗从他手里扯出来,心想着烫不死你,神经病!然后迅速离开了这里。
说来也奇怪,这一夜,她没睡着,脑子里都是元钺的脸,想着他奇怪的举动。南琅琊的夏夜是如此闷热,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热出一身汗,最后天快亮了,她困得头昏脑胀,喜儿最终以“变态”二字对元钺下了结论,方才顺利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