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再给我五日的粮草!”元霖单刀直入地提出要求。
元钺泛白的嘴唇微微翘了翘,一双眼睛透出一丝狡黠,病怏怏地道“听说上次你们军营里传了役症,是那个洗衣女治好的。你把她叫来,给我瞧瞧病,我立刻就把五日的粮草给你送去。”
元霖怔了怔,盯着元钺有些犹豫,倒不是舍不得喜儿,只是觉得为了点粮草把人家姑娘给出卖了,不是大丈夫所为。
“怎么,四哥这么舍不得?叫她来瞧个病而已,又会把她吃了。咳咳!”
“七弟……不是跟她有什么过节吧?”
元钺笑笑,抬起眼睛盯着元霖,反问“要是真的有呢?难道四哥要为了个女人让这么多兄弟挨饿?”
元钺这么直接还真是少见,元霖想想,竟他说得有理,如今又没别的办法,只得点点头道“我这就叫她过来。”
元钺也点点头,对着外面叫道“李长生,把粮草给四哥送去。”
等元霖回到玄甲军营,粮草已经在门口放着了,难道是元钺料到他这几天会不够用,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他上门开口?
“把喜儿叫来!”元霖吩咐。
喜儿早上去山里采药了,刚回军营就被元霖叫去,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进中军帐的时候满手的泥,还没来得及洗干净呢。
“本王问你,你跟我七皇弟有什么过节?”
喜儿闻言心下一惊,一脸无辜地问元霖“殿下,您怎么这么问啊?”
“他今日点名要你去给他瞧病。”
“啊?那殿下答应了?”没等元霖回答,喜儿就反应过来,叫道“他……他是不是用粮草跟殿下交换?!”
元霖一下子就被戳破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硬是装作无所谓地道“瞧个病而已,七弟又不会把你吃了。再说了,医者仁心,难道你忍心看见怎么多兄弟因为你挨饿吗?”
“……”
一瞬间,喜儿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差点没被堂堂霖王殿下的无耻气晕过去,用手指了指元霖的鼻子,一副等着瞧的神情,半天憋出一句话“你陪我去!”
“这好说。”元霖欣然答应。
元钺在塌等到旁晚,终于把喜儿盼来了,可惜后面还大摇大摆跟进来一个元霖,元钺暗自叹口气,把手伸出去。
喜儿也不多话,打开药箱子,取出垫枕,切上元钺的脉搏。他的手臂白皙光滑,纤细却很结实,腕子上的皮肤凉凉的,脉象十分奇特,可不知为何,她脑中竟然一下子跳出一张方子,那么熟悉那么熟悉,像是不需要任何思考就出现在脑海中一般,好像那几味药她抓过上百次,捻过上百次,煎过上百次……细细想来,那一位一位的药安排得又是那样合理。
元钺如今也不再失态了,心早就碎成渣了,痛都痛得麻木了,怎么回事他大概也想明白想清楚了,他盯着她,笑道“怎么样,喜儿大夫?本王可还活得了?”
喜儿机警地缩回手,下意识地把凳子往后挪了挪,清清嗓子,故作淡定地怼道“还请殿下恕小女子直言,我看是凶多吉少。”
元钺柔柔地笑了两声,道“那就劳烦大夫把本王这条命吊住,对了,药要你亲自去抓,你亲自煎,本王要是死了,一定拿你是问。”
“你……”喜儿瞪着一脸看起来温柔实则非常阴险笑容的元钺殿下,又回头瞪了一眼朝窗外看假装什么也听见的霖王殿下,今天这是什么黄道吉日啊,一个个的,都欺负她!
她轻哼一声,翻个白眼,嘀咕一句“谁怕谁。”啪地一声用力扣上药箱,跟着家仆去库房取药。
好在钺王府供应的伙食还不错,摆了满满一桌的好菜,味道甚和她胃口,喜儿也就既来之则安之,暂时将陷于龙潭虎穴的危机感卸下,饱餐一顿。
至夜半,陪在一旁煎药的元霖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看起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