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按照自己的座号找位置坐下,每个人面前一张书案,书案上早已备好笔墨砚台和稿纸,禁止外带。
aesaes太子暂时还没到,殿外有大内禁军把守,所有考生落座之后便安安静静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aesaes除了会试排名靠前那几位,其余考生全都忐忑不安。
aesaes太子赵熙的名头,想来楚国学子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个六岁开蒙就把自己往死里逼的狠人,听闻他每次考试都规定在一炷香的时辰内答完所有题目。
aesaes当初坊间刚有传言的时候,上至王孙贵胄,下至寒门子弟,没一个人相信,后来宋元宝入宫伴读,被折腾了两年后回到国子监,就有同窗问他关于太子的那些传言,宋元宝微笑着回了一句传言非虚。
aesaes自此,赵熙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自律习惯,成为了儒林中人人争相效仿的典范。
aesaes然而这么多年下来,能坚持的人少之又少,至少九成的人只有三分热度,有的坚持十天半个月,有的坚持半年,然后就摇头叹息着放弃,还为自己找个理由,说殿下乃是天之骄子,自然非常人可比,他们坚持不下去也正常。
aesaes剩下的那一成人,至今还在坚持,至于未来能坚持多久,就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了。
aesaes而今日,让他们又钦佩又害怕的那位主儿成了主持殿试的人。
aesaes也就是说,今日过后,他们都将成为太子门生。
aesaes在这些考生心里,当太子门生,远比当天子门生难得多。
aesaes如果是皇上来出题,可能中规中矩一点,答题的时候不至于太紧张,可是太子……
aesaes别看他年方十七,从接手政权至今,每次做出的重大决定都能让议政殿内的百官无话可说,那铁血手腕,比起光熹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aesaes小小年纪这般心性,足以见得是天生的帝王相,这种天才来出题,一般角度都会特别刁钻。
aesaes这就是考生们最为忐忑的地方。
aesaes众人还沉浸在思绪里,外面突然传来三宝公公的声音,“太子殿下驾到——”
aesaes众考生闻言,忙起身出列,齐齐跪地。
aesaes赵熙今日着正装,一袭杏黄蟒袍,头束紫金冠,足蹬蟠龙靴,脚步缓慢而稳重,行至九龙金椅上坐下,这才垂眸望向底下的三百位考生,语调清淡,“平身。”
aesaes“谢殿下!”
aesaes随着整齐的谢恩声,考生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没人敢抬头看一眼太子真容。
aesaes十七岁,他的气场已经强大到足以令人后背生寒。
aesaes赵熙将考生们或冷静或紧张或忐忑的反应尽收眼底,尤其着重看了看宋元宝,对方似乎压根没把这儿当成考场,那一如既往的懒散样子,跟在自己家没什么两样。
aesaes赵熙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缓缓开口,“近来京中出了一件事,有传言说左军都督府上藏着个九黎族的孩子,那孩子瞳色异于常人,被认定是妖,百姓以为,苏家应当把他交出来火刑祭天以求北疆战事能早日大捷,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aesaes有一考生站起来,回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且不说这世间本没妖,就算有妖,那只是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若是一把火烧了他祭天,那么人类与妖又有何分别?”
aesaes赵熙将目光转向许登科,“你是这一届的会试榜首,对此可有何看法?”
aesaes许登科起身道“回殿下,学生以为根源不在于妖神上,而在于楚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