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江辰的生辰准备多少,也知道原本当天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却被他的出现打断。
尹玉堂觉得有些愧疚,便几次主动想找江颜说句话,算是他先低头。
结果可好,江颜逗弄尹玉泉兴致勃勃,和柳九聊天笑颜如花,偏偏对上他的时候就换上冰冷的笑容,客气地问他有什么事。
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最近心中也越来越觉得郁闷,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帮不了。”
尹玉堂冷声开口,收回目光去看自己桌案上的东西,“她既然没做不该做的事情,那便我说了也没用。更何况……”
更何况他不愿去和江颜说话。
他分明没做错什么,就算打断江辰的生辰,江辰也已经同他动过手。他受的伤江颜连问都没问过一句,如今还同他这个态度。
他为何要先去同江颜讲话?
大理寺卿长叹一口气,知道尹玉堂的性子便也没说什么,无奈道,“既然你不愿说也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最近柳九好像和江颜走的还挺近的,我看看他能不能说得动吧。”
两个字一冒出来,尹玉堂的脑子里便自动浮现出江颜和柳九笑着开玩笑的模样。
心口一疼。
尹玉堂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不舒服啊?”大理寺卿正想再抱怨几句,就看他这幅样子,顿时担忧问,“没事吧?”
尹玉堂微微摇头,“无妨。”
“哎,还是得看看,你就是太拼命了。”大理寺卿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转身往外走道,“我去给你叫个坐堂医过来看看,你今天就别忙工作了。”
大理寺卿不仅叫了坐堂医,还叫了江颜。
所以当江颜坐在他的旁边,捧脸看着坐堂医看诊的时候,尹玉堂的心跳竟不自觉地加速几分。
“多久能结束啊。”江颜终于开口,眼巴巴地看着坐堂医的手,叹口气道,“我还约了柳九投壶的。”
最近她终于在大理寺上下的带领下,开始学投壶了。主要是柳九带着她,勉强分散一下注意力。
听见柳九这个名字,尹玉堂不动声色地蹙眉,然后看向坐堂医问道,“还有多久?”
她既然一心想着旁人,不如就赶紧走,别在眼前,看着就心烦。
只是坐堂医也蹙眉,看上去神色有些纠结,半晌才收回手,问道,“尹少卿,您能不能说一说,具体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这人好生生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啊。
“心口钝痛,呼吸不畅。”尹玉堂收回手腕,神色淡漠,“如何?”
“这……”坐堂医为难,“都是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什么时候?尹玉堂下意识地转眸看向江颜。
在想起江颜与其他男人交谈微笑的时候。
“在……想起某个人的时候。”尹玉堂收回目光,十分含蓄。
坐堂医一怔,又追问道,“那,是在想起这个人什么事情的时候?”
“想起她看着其他人时,偶尔会觉得心口钝痛。”尹玉堂抿唇淡漠。
江颜吓得连瓜子都掉了。
是尹玉堂傻了,还是她傻了?这不明摆着是相思病吗?尹玉堂为什么一脸得了绝症?
江颜知道,坐堂医也知道,现在就只能是尴尬地轻咳两声道,“尹少卿,您这……不是病。”
“不是病?”尹玉堂蹙眉。
“若要说的话,也算是病……”
人家的正主夫人就在旁边坐着,尹玉堂却对别人起了相思病,这话坐堂医也不好说。要是乱说话让夫妻两个吵一架,怕是还要算是他的过错。
“您尽管说。”尹玉堂不解,只当是什么严重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