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起火，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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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抬头看着荣音，视线久久定住，这一瞬间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完全看不透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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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以为荣音和段寒霆如胶似漆，只是因为男女情爱，而她不过是一个沉浸在爱情里愿意为爱付出的小女人罢了，却没想到，她将自己和段寒霆的婚姻看的那样透彻，她充分地了解段寒霆，也充分地了解自己，知道段寒霆需要她的是什么，而她又能给段寒霆带来什么，如此冷静，如此……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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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女人太聪明、太理性，会让男人感到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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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声音平静至极，“害怕，总比肆无忌惮要好。母亲就是太过心软，才养虎为患，忌惮你多年，却始终狠不下心处置你，才让你有今天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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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从容的面庞终于皴裂开来，他道：“我似乎，小看了你。原来传言是真的，荣家是覆灭在你的手上，荣邦安，也是你亲手杀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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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哂，“你弑父就可以，我弑父如何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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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荣邦安还真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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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道：“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大哥，容我说一句，跟荣邦安这种抛妻弃子的人渣相比，公爹他虽然未必是一个好丈夫，但在做父亲上，他还是合格的，最起码他给了你们一方舒适安稳的天地，用自己的身躯牢牢地守护着这个家，无论是你还是则诚，他都没有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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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悻然道：“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人已死，不知道联合外人亲手将自己的父亲炸死，你这心里，是彻底舒服了，还是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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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的眉尖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面容突然变得扭曲几分，低吼道：“我舒服，我当然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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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青筋暴起，语气中充满勃发的怒气，“我特意跟波文说，要炸掉他的两条腿，我就是要让他尝尝，被亲人亲手折了腿，是怎样的滋味，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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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静静地看着几欲发疯的段沉渊，目光中似有叹息，也有怜悯，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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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无话可说，留下一句“好自为之”，然后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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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凄厉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在她身后低喊一声，“你就这么走了，不亲手杀了我，向你的丈夫邀功吗？当然，他可未必回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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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霍然转身，冷冷看着他，视线发出锐利的锋芒，“则诚在东京失踪，也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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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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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得意的笑，“我只是冷眼旁观而已，段家没了段寒霆，靠着段寒威和段寒江这几个酒囊饭袋成不了什么气候，待颖军和奉军还有日方那边三面夹击，在北平便待不住了，迟早是要退出山海关的，哪怕段寒霆侥幸能够回来，也不过接一个烂摊子而已。段家的时代，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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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脸色冰冷，双拳紧紧攥在一起，“你也是段家的儿子，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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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处，不过是能够让我舒服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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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拨弄着小鸟，笑得病态又凄凉，“这么多年，我就如同笼中的小鸟一样，被迫困在这么一方窄小的天地，看着他们过的活色生香，热闹非凡。当年姨母把我领进段家，对我说我是段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