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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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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朝人群中央看了一眼，凉凉道：“我怕我忍不住会把酒泼在他们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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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众人大多是一年前参加过婉瑜和段寒江婚礼的，如今又来出席段寒江和文雪莹的婚礼，即使脸上依旧笑着祝福，可心里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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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只是没有像荣音这般，把喜恶挂在脸上表现的如此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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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直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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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轻笑了下，“我也不过去凑热闹了，这里人太多，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你帮我推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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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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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正想找辙离开，如此正中下怀，便推着段沉渊穿过人群往外走，从前厅的小门出去，便是一条通向后花园的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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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推着他往长廊走，这会儿佣人都在前厅伺候，花园这边连个人都没有，荣音有些尴尬，只是就把段沉渊一个人丢在这儿自己走了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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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儿吧，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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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拐角处，段沉渊叫了停，长廊正对着鱼池，他随手便抓来一把鱼食，往鱼池里一撒，鱼儿顿时包围了过来，几乎形成一道锦色的屏障，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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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瞧着稀奇，盯着看了半响，都忘记了找借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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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看着她的表情，轻轻一笑，“怎么，来段家这么久了，没来这处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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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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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讪讪地笑了下，平日里除了去各房请安，她鲜少在段公馆里头闲逛，每次去前厅都是有事，匆匆来匆匆去，鲜有清闲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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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则诚都忙，不像我这个闲人，除了看看鱼赏赏花，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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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沉渊温润地笑着，视线看着聚拢的鱼群，淡淡道：“长大了便不似少年时那般轻快活泼了，以前则诚最喜欢过来逗这些鱼儿玩，如今也不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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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没有作声，直觉告诉她，段沉渊提到则诚，绝不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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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句，段沉渊便问，“你知道，我的双.腿是怎么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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