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刚给你扎了针。” 说着,她俯身在他身旁趴下,靠近他一点点。 段寒霆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温声哄道,“别哭啊。说了让你别来你非得跟着来,战场不是人待的地方,一会儿让阿力送你回去,好好歇歇。” 荣音瞪他一眼,“我是医生,这么多士兵需要我呢,我也很重要好不好,你不能走,我更不能走。“ “好,你最厉害了。” 段寒霆笑得温柔,这并不是他打过最艰难的一战,却是令他感到最特别的一战,心爱的人就在身边,既让他担心,又让他放心。 荣音给他把针一一取下,看着他背上依然鲜红肿胀的伤口,心疼地给他吹吹,轻声问道“疼吗?” 段寒霆不答,反道“过来。” 荣音乖乖地凑过去。 段寒霆往前一倾身子,吻住她的唇,碾磨半响,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他抿了抿唇慢慢品尝着她的味道,唇角浮起淡淡笑意,“很甜,用来止疼的。” 荣音这次并没有害羞,反而很认真地问他,“管用吗?” 段寒霆郑重其事地点头,“很管用。” 话音刚落,荣音便主动吻了上去,她吻得很深,很认真,如果她的吻真的可以解疼,她恨不得一直这样吻下去,吻到天荒地老,只要能让他舒服些。 段寒霆确实很舒服,满身的痛楚在这一刻仿佛顷刻散去了一样,女人若是男人的一根肋骨,那么荣音一定是最靠近心脏的那一根。 她那么瘦弱娇小,却撑起了他的整个身体,霸占了他整个生命。 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直系骑兵在林啸虎的率领下突然袭击奉军后方,火烧营帐,还扔了汽油弹,大火接连烧了几个帐篷,医护人员和众士兵赶紧泼水救火,军营里乱成一团。 小傲和大同听到动静率先冲了出去,他们带领着一群小兄弟,跳进水缸将全身浸透,冲进帐篷营救伤员。 荣音搀着段寒霆从营帐中走出来,就看到了浓烟滚滚的混乱局面,情况十分危急。 段寒霆剑眉一沉,看着在营帐里乱窜的几匹马,将食指和拇指蜷起来,放在嘴边吹了一记口哨,正在奔腾的马儿纷纷撂起前蹄,发出嘶鸣。 一片混乱之中,追风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白绒绒一团,半人高的身子迈着四条腿飞速地冲段寒霆跑了过来,荣音怕狗,躲在了段寒霆的身后。 段寒霆扬手给了追风几个手势,只见追风摇了摇毛绒绒的脑袋,忽然踩着几个桶爬上了屋顶,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嗥叫,凄厉、凶悍,令人毛骨悚然。 荣音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追风这一声狼嚎刚结束,下一刻,接连不断的嗥叫声跟着响起,组成一支猛烈又强悍的乐章。 不知谁突然间大吼了一声,“不好,狼来了!” 下一刻,那些攻进营帐中的马儿纷纷撂起蹄子朝反方向飞奔而去。 来都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段寒霆寒光一闪,从士兵那里拿起一支长杆枪,一个翻身踩着桶蹿上了屋顶,单手开枪,站在高处对着闯进来的敌人一枪干掉一个,枪声不断。 他跳到房顶上开枪击杀敌人的英姿看呆了众人,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看到此情此景热血澎湃,敌人则是恨得咬牙切齿。 人从马背上跌了下去,段寒霆命士兵将俘虏带下去,进来的马儿一匹不拉,通通留下收为己用。 而他干脆带着追风一起,坐在房顶上指挥战斗。 他伤成那样还站在风口浪尖上,荣音心脏都快跳停了,阿力等人也纷纷劝他下来,太危险了。 段寒霆道“告诉前线的将士们,我就在这里陪着他们,宁死于此,绝不撤退!” 士兵们见少帅这般不畏生死,一个个被激的热血沸腾,大喊大叫着冲上前去,奋勇杀敌,段寒霆指挥着旅队死守山海关石门寨,阻止了直系军的追杀。 而后,段寒霆和李峰设伏兵于唐家铺左右伏击,终于将直系军精锐部队击溃,关键时刻林啸虎撇掉部下率兵自顾窜逃,奉军成功俘获清苑五虎一众副将。 东南大捷,西南线颖军那边也节节败退,汪大帅下令撤军,从而导致直系军和颖军的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