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会砸在她的脑门上。 “杨老板是代表杜老板,还是单纯自己想做这笔生意?” 杨慕臣眸色轻轻一动,却是转瞬即逝,没有明着回答,只道,“我和我大哥是一家,我做生意,当然也是在为他做生意。” 荣音眉心微微一蹙。 这话说的含糊其辞,模棱两可,乍一听好像没什么毛病,可一来杨慕臣和杜玉笙是异性兄弟,江湖上称兄道弟的大哥们看似义薄云天,实则也在互相忌惮掣肘,都提防着对方爬到自己头顶上去,生意场利益为先,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异性兄弟怎能称作一家? 见她迟迟不说话,杨慕臣问,“少夫人不愿意与杨某合作?” 荣音笑说哪能呢,只是事发突然,她有些措手不及,毕竟是笔不小的买卖,她需要考虑考虑。 杨慕臣说能够理解,为了表达他的诚意,明晚他做东,在广德楼摆上一桌,希望醇郡王和少夫人能够赏脸赴约,还说欢迎少帅也来。 晚上段寒霆到家,荣音就把这事跟他说了,问他杨慕臣这一出是几个意思? 她蹲下去,给段寒霆将军靴脱下来,又给他解开皮带将军装脱下来,叠好放在洗衣篮里,将洗漱用品给他备好,伺候得很是周到。 忙了一天,段寒霆神色还透着些许疲惫,不急着进浴室洗澡,大手一伸将荣音揽在怀里,把玩着她睡裙上的球球。 他沉吟片刻,“你是怀疑,杨慕臣参股马场,是想秘密养战马,将来与杜老板打擂?” 荣音见他表情有些戏谑,不禁讪讪,“是我想多了吗?” “一半一半吧。” 荣音听着这不像话的回答,在他怀里变换了一下姿势,环抱着他的脖颈,凶巴巴道“你再故弄玄虚不好好说话,我咬你了。” “嚯,这么凶。” 段寒霆俊朗的眉眼舒展开笑意,不仅不配合反而挑衅的意味更浓,“你咬一口试试。” 荣音毫不客气,张口便咬住了他的嘴唇,落下一排牙印。 她没舍得狠咬,只象征性地在惩罚了他一下,只是身子刚要撤回,双唇反被男人叼住,一个不妨城门失火。 俩人拥吻片刻,荣音感觉到了蓄势待发的危险,赶紧适可而止,催他说正事,“到底哪半对,哪半错?” 段寒霆将她往上托了托,挂在身上往浴室走去,边道“养战马不见得,将来与杜老板打擂倒有可能。” 荣音睁了睁眼眸,“这么说,杨老板有反心?” “谈不上反。” 段寒霆抱着她走进浴室,开了灯,打开莲蓬头,试了下水温,一面回她,“一山不容二虎,谁不想要当老大?” 荣音拧起眉,心道也是,江湖有江湖上的残酷,厮杀起来是另一个血雨腥风的战场,杜老板是一代枭雄不假,但终有老的一天,江湖上可不讲究什么子承父业,谁的拳头硬谁就能当老大,杨慕臣现在是二把手,年纪尚轻,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岂会甘心居于人下。 “可是,他如果不想养战马,何必还要和我们一起建马场呢?难道只是为了赚钱?” 水温调好了,段寒霆在水汽弥漫下看着妻子白里透红中透着疑惑的小脸,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他抿唇笑,抬手掐了一把她挺翘的鼻尖,“或许跟你一样,掉进钱眼里了呢。” 荣音嘟嘴,“你才掉进钱眼里了。” “顶嘴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段寒霆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在她的惊呼声中,他弯了下腰,将两个人都置身在花洒下,笑道,“我是掉进某人的眼睛里了。” 浴室被热气氤氲开来,水雾中男人的一双檀眸更显深邃迷人,荣音被他看得心口发烫,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他何止是掉进了她的眼里,分明还掉进了她的心里。 …… 第二天傍晚,荣音拉着段寒霆一起去赴宴。 段寒霆本不想去,他们谈生意他去做什么,荣音神经兮兮地说陆卿卿也去,段寒霆眉头一拧,问陆卿卿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去看看你曾经的仰慕者,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小宝贝了。” 段寒霆垂眸瞧她,一句话戳破她的想法,“你想带我去秀恩爱?” 这男人还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荣音鼓了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