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事情,以至于她对这里都产生了阴影,说不紧张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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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敲了两下门,门自里面开了,五夫人看着她,面露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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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夫人离开的时候,就拜托她多帮帮荣音,她也想帮,只是她一个做妾的,说话能有几分分量,常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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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儿子现在娶了冯家之女,那丫头率真有余,稳重不足,她还得多费心去调.教,自己那边还一团乱麻,哪还有心情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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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路,让荣音进去,五夫人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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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走进去的时候,段大帅没有再和往常一样在书案上写毛笔字,借此来提点她,这次只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听着京韵大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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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里的演唱很有气势,嗓子又冲又亮,段大帅手搭在扶手上,随着板眼有节奏地敲击着,很是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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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本就是一家,荣音听了两句便知道这是霍大师的唱段,他最擅唱《三国》里的短段故事,也经常会移植一些子弟书词如《单刀会》、《战长沙》等入怯大鼓演唱,他嗓音脆亮,最擅长唱武段子,在京津一带流传度很高,余师爷也经常会听他的唱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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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还没唱完,荣音便站在书房中央规规矩矩地站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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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陪段大帅一直听到演唱结束,却没曾想段大帅掐断了广播,像是才察觉到她的存在似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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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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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福了一礼,便低着头又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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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帅坐起身子,抬眸看了荣音一眼,看着眼前沉静又乖巧的女子,怎么都不像是作天作地的主儿,可就能搅得世界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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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今天要你来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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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组织了下语言,不好表现的太聪明,也不好表现的太蠢笨,只得折中回答道:“大概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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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回答,便知道这女人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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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帅冷哼一声,板起面孔没好气地说,“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大概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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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一阵无奈,非要让她把话说的那么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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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来对上段大帅的眼睛,也不再和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说,“您想让我离开则诚,最好是能和他离婚,我猜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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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帅直视着她,“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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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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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音苦笑一声,“以我和则诚现在的感情,以他对我的宠爱和呵护,如果我说愿意,才是狼心狗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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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给他带来的只有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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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帅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甚至带着些怒斥,“原本,让你进门也是勉为其难的结果,你应该知道,以你的出身和家室,根本配不上我儿子。嫁过来也就罢了,但凡你能安分守己地跟在则诚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好好做你的段家二少奶奶,别出去瞎折腾,也不至于惹出一轮又一轮的麻烦,现在倒好,不光是则诚名声受损,便是段家,也跟着你蒙羞,这么多儿媳妇,你是令我最头疼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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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荣音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急着去辩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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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