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会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他随着知棋先去了秦蓁那处。
秦蓁见他面如土色,低声道,“怎么了?”
“齐瑜当着我的面儿自杀了。”沛骆无奈道。
秦蓁勾唇冷笑,“看来齐家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她就那样死在我的面前,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沛骆不解,毕竟,能够让一个人如此决绝地死在她从前也不屑一顾的人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中邪了还是什么?
沛骆冷哼了一声,烦躁地坐下,一掌劈裂了面前的几案。
知茉与知棋对视了一眼,也不敢上前。
秦蓁看着,脸色一沉,接着说道,“齐瑜的确是被下蛊了。”
“下蛊?”沛骆不解。
“齐家有人会用巫蛊之术。”秦蓁继续道,“而四房的几位姨娘也都是如此。”
“到底是谁?”沛骆皱眉,“他们难道是想借用此事儿来折断太子的羽翼不成?”
“沛家本就是站在太子这边。”秦蓁直言道,“而齐家想要对付太子,首当其冲地便是要击垮沛家。”
“可……”沛骆低声道,“太后那处?”
“齐妃之事我与太后说了。”秦蓁看着他,“事到如今,太后想要皇室太平,便不能不出面。”
“我知道了。”沛骆苦笑一声,“不曾想到了最后,竟然还是你要帮我。”
秦蓁接着说道,“秦家与沛家本就是守望相助。”
沛骆摇头,过了好一会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先去沐浴吧。”秦蓁继续道,“三妹妹如今有孕在身,是闻不得这些的,她若是闻起来,你便说来我这处了,替我解决了一些事儿,换了衣裳回去的。”
“我知道了。”沛骆起身便去了。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眼下该怎么办?”
“齐家自然不会真的拿着此事儿与沛家去理论,毕竟,太后已经说过了。”秦蓁直言道,“齐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太后。”
“是。”知茉垂眸应道。
次日,秦蓁又被召见入宫。
入了议政殿,便瞧见皇上端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她。
秦蓁恭敬地行礼,“臣女参见皇上。”
“昨儿个之事,你可听说了?”皇上沉声道。
“不知皇上所言是哪件?”秦蓁低声询问。
“若非是你去了太后寝宫,太后也不会出面保沛世子。”皇上冷声道。
秦蓁继续说道,“臣女不过是向太后禀明另一件事儿,之后的事情,臣女并不知晓。”
“是吗?”皇上也不过是勾唇冷笑,便说道,“秦大小姐身为秦家的家主,也该为秦家的将来好好想想。”
“是。”秦蓁低声道。
皇上便也不多言,只是让她退下了。
秦蓁却知晓,皇上适才是在提醒她,也隐含着浓浓的警告。
“秦大小姐。”一位老嬷嬷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
秦蓁抬眸看去,低声道,“可是哪位娘娘要召见?”
“齐妃娘娘有请。”老嬷嬷回道。
秦蓁挑眉,而后说道,“我知道了。”
她随即便跟着那老嬷嬷一同到了齐妃的寝宫。
待她了寝殿之后,齐妃笑吟吟地看着她,而后说道,“都退下吧。”
“是。”老嬷嬷应道,而后寝殿内只剩下二人。
秦蓁并未向她行礼,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齐妃那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放大,轻轻地抚着隆起的小腹,斜靠在软榻上,直视着她。
秦蓁看着她,并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