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宁冷笑了一声,看向城外的方向。今日递信给沈如卓,让他共同演了一场戏,既然大家都想看戏,她就索性把戏台子搭的再大一些。
“大小姐今日利用机会散播姑爷是冤枉的舆论,想必那个李县令已经心里长刺了。”
就算是昏官,也不喜欢自己被骂昏官。
死人无法站起来喊冤,在活人眼里,死人是没有用的。但是,从另一个层面,活人其实是永远也打不败死人的。
“人们会下意识同情已经死去的人。如果这个人有可能是冤枉的,那就会成为另一柄利剑。”
那个李县令,追到了北三县也不放过施芥。
说是他逼死的施芥,又有什么错。
“他今日对沈如卓说了那些话,沈如卓也不会放过他的。”
人最怕各处树敌,天要使其亡,必先让其狂。这个李县令从来到北三县以后,种种作为都太狂了。
他忘记了,这本不是属于他的地盘。
他得罪了陆建宁,得罪了沈如卓。
“但是沈县令有妻子这件事……真让人意外。”
李县令当众羞辱不给别人一点颜面,很显然是他觉得沈如卓肯定不可能再有机会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了,否则怎么敢这么踩同僚。
“而且说沈县令来这里是为了给妻子报仇……”小喜很是疑惑,“沈县令的妻子怎么会是北三县人呢?”
分明听说沈如卓是京城人氏啊。
而且小喜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之前看到沈如卓这么帮着自家大小姐,她内心也以为年轻县令是对自家小姐有好感呢。现在看来竟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这些私事,我们就不要过问了。”陆建宁沉默片刻之后慢慢说道。
从她见到沈如卓的第一面,她其实就知道他这样的人来这里另有目的,只不过一直不知道这个目的是什么罢了。
如今倒也不算太意外。
“前面就到家了。”这场大戏总算是唱完,起码可以好好休息了。
整整七日陆建宁其实就没合眼。
然而事情根本不是陆建宁想的那样,陆宅一打开门,就看到二夫人阴沉一张脸站在门内。
“大小姐回来了?”
二夫人只有在阴阳怪气的时候,会用这种假客气的语气喊大小姐。
“有什么事情吗,二姨母。”陆建宁也不动声色。在外人面前演戏,在自家人面前还要继续演。
二夫人朝着陆建宁身后看去,那些家丁小厮,都在里面,却唯独没有她想见的那个。
她终于一声声冷笑:“陆建宁,那个柱子呢,在哪?”
锦绣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