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不如去指望国那边能研究出根治的药来。
司邵斐要不是因为多年来的兄妹情谊,以及小时候司念救过他一命,就冲她这三天这么折磨乔颜,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更别说,还给她看病。
男人是想,只要他将司念的病看好了,两人就互不相欠了。
此时,司邵斐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司念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但她却也不敢开口问,因为她见过太多这个男人对人冷血狠厉的样子,她害怕这层窗户纸捅破了,男人对她也会是那种态度。
但即使到这种地步,司念还是不甘心的,她还有点侥幸心理,她想着也许是她想多了,也许是因为乔颜的离开,让这个男人太愤怒了,他只是迁怒她。
于是,司念试探般惶恐不安的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男人的胳膊上,试图像以前那样撒娇安慰。
“斐哥哥,我不是担心自己的病,我主要是担心小颜的安全,害怕她被坏人掳走,至于我的病,我相信斐哥哥那么疼我,肯定不会让我死的,对不对?”
司邵斐却直接冷冷的甩开了她的手,冷峻的脸上只有冷漠“我自然不会让你死,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多休息,这一段时间就好好休养,尽量别出病房门,我会多安排几个护工照顾你。”
司邵斐这是要把司念软禁。
他要查许多事情,并不希望司念提前做布置,他不仅要将平常照顾司念的护工换成新人,在司念病房门口站上保镖,他甚至还让人不动声色的监听了司念的电话……
与此同时,江云疏莫名其妙的被人从学校掳走,然后暴打一顿之后,又扔回了学校。
已经一周了,司邵斐还是没有得到乔颜的任何消息。
男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多长时间没有睡过了,他的眼睛发红到了一种可怖的状态,所有的佣人,保镖,甚至是秘书都不敢离他一米以内。
他们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疯魔了。
不然,不会没日没夜的去用透明胶带粘一本童话书,还不让人换掉病床上乔颜的那床带血的被子,他也不回家,天天在这抱着被子睡。
他还命人将乔颜在别苑里所有的生活痕迹都封存了,不让人靠近她的卧室,她的画室,她小时候的玩具房……
但他自己经常在那一呆就是大半天。
后来,这个一向自制力超强的男人,甚至开始抽烟酗酒,开始出入那种场所。
仿佛只要让他自己沉沦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他就感受不到,他的心上被人用刀生生的剜走一块,血淋淋的,疼的要命。
两年后,盛唐会所,晚上十点。
一个顶级贵宾包厢内,一片灯光迷离中,能看到四五个男人在消遣。
“司老大?”陆镇川邪笑开口间,看向了首座一片烟雾缭绕中的那个侧颜凌厉,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嗯。”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掐灭了手中的烟屁股,再开口,只有冷冷一个字“说。”
陆镇川嘿嘿笑道:“听说会所今日又到了几个新妹子,个个都水灵的不行,要不要都给您叫来瞧瞧?”
“嗯。”又是冷冷的一声回应,陆镇川也不在意,本来这位爷在圈里性子就是那么的淡漠。
很快,一排年轻的姑娘穿着统一的服装,来到了这群权贵的面前。
“最左边那妹子不错,来,小妹妹,过来陪本少喝杯吧。”
“我要最右边那位。”
“那小爷我喜欢中间那个长头发的。”
“……”
最后包厢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女孩,这时候只有司邵斐还没有开口。
事实上,他也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手中摇着一杯红酒,在这样嘈杂奢靡的环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