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在这里,这是做姐姐的应该做的事情。”
艾露莎用眼神告诫白明,老实的待好。
远处,一个还没有来得及淘汰的旧木桌前,卡娜独自一人喝着手上的扎啤,眼睛有些羡慕的盯着艾露莎的背影。
这是第几杯了?
她不记得了。
只是艾露莎啊……真的好羡慕你。
才来了半年,就跟白明变成了吃饭都手拉手的姐弟。
“屯屯屯。”
卡娜又喝了一杯扎啤。
她独自一人在酒桌前偷笑,却也不敢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好憋在心中感叹“她们的关系真好啊。”
明明是自己先来的,可是整整几年,都没有好到过跟白明手拉手如亲姐弟一般的关系。
卡娜喝的有些上头,她痛恨自己的老爹,埋怨他为什么在母亲生病、最需要他的时候,整个人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家里不在,公会也不在,他到底在哪里?
一定是跑出去跟哪个女人鬼混了吧。
卡娜对自己的父亲,抱有埋怨的心想。
可是每当卡娜忍不住想要跟母亲抱怨的时候,她的母亲总会报以微笑的笑脸,对卡娜温情的说道“好了,卡娜,你要学会为父亲考虑。他是一个优秀的男性,整天不回家,也只是在外面为我们努力的赚钱,请你原谅他吧。”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每一次每一次,母亲都是这样回答自己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母亲下葬的那天,卡娜终于见到了她的父亲,只是,基尔达斯,他真的回来了吗?
卡娜不记得了。
当时的场景,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
说是模糊,却又无比清澈!
反复矛盾的回忆,每每让卡娜回忆起这桩事情,总是要头疼许久。
母亲的微笑,也终有一天欺骗了她自己。
基尔达斯没有回来,他一次又一次的迟到了。
需要他的时候,每一次都见不到踪影。
“这样的男人,凭什么是我的父亲!”
新倒的一杯啤酒,卡娜只喝了一半。
酒杯中的黄色液体漂浮着之不尽的气泡,卡娜透过酒杯,看到了艾露莎为白明端牛排的场景。
艾露莎那张冰冷的脸,却饱含了幸福的神态。
酒的苦涩,醉的令人迷离。
明明先来的是她,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就跟她的母亲一样,从始至终,也没有抓住那个男人的心。
曾经的白明,脸上总是摆出那副职业的假笑。
“太像了,太像了。”
卡娜的大脑混乱宕机。
那微笑,简直与她那笨拙的不知如何抓住男人内心的母亲,如出一辙。
都是欺骗自己的笑容。
只是在白明的身上,卡娜看的懂他的微笑,虽然那只是曾经的过去式。
那时候的白明,只是想融入进“妖精的尾巴”这个大家庭。
那样假的笑容,谁都能看出来,只是没有人戳破罢了。
“来了,你的牛排,吃饭的时候慢一些,注意别被烫到嘴巴。”艾露莎端来了牛排,温柔的说道。
“嗯嗯,谢谢艾露莎姐姐。”
白明的肚子早已经不争气的叫个不停,如今牛排一上,他马上拿起刀叉,就迫不及待的切割了起来。
换做以前,白明还会一本正经的切割,并一小块一小块缓慢的塞入口中,喝果汁也很慢,小大人似的装作学问很高的样子,非常可爱。
卡娜手上的扎啤已经见底,她打算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可是却发现一桶的啤酒都已经不剩了。
起身,有些摇晃的走回了宿舍。
大中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