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衣服已经换成了一身棉布料,动作间磨得她皮肤起了一层粉粉的颜色。
符婶见她不说话,以为蔡静涵是害怕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的话,于是不再追问“那你先安心在这里养病,只是烧得狠了,没什么大事,估计过几日就能好,届时我们再谈谈送你回家的事?”
蔡静涵将空碗递了回去,点点头。
——
符婶让蔡静涵继续躺着休息,她拧着少年的耳朵出了房间。
蔡静涵隐隐还能听到轻微的训斥声,只是高烧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这一睡,蔡静涵刚退下的烧竟然又烧了起来,隐隐有病情加重的趋势。
这时天刚黑,符婶端了饭菜给蔡静涵,却发现她烧得脸色通红,符婶慌慌张张地让那少年将大夫请过来。
“怎么样啊,今天下午这孩子看着还挺好的,怎么就这么会儿又复发了?”符婶急得心焦,不住地询问坐在椅子上诊脉的老者。
“你说她今天下午就醒了?”
老者收起手枕,摸着长长的山羊胡子,细细地询问蔡静涵醒后发生的事,当听到符婶说只喝了一杯茶水后,老者敏感地发问说“水是凉水还是热水?”
“这……”符婶想了想,当时她拿着碗也不烫,再加上当时她一心想问出这姑娘的来历,也就没注意水温。
她一拍大腿,双手掐腰冲着房门大声喊道“臭小子,你今天下午倒的茶是温的还是凉的?”
少年椅在门框上,看了看桌上摆着的茶壶,心虚地说“咱这糙地方啥时候大夏天的烧热茶喝,不都是凉的……哎呦!”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黑影冲他脸面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