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眼睛掉粪坑里了?给我滚!”
姜勇见这老乞丐竟惹出那么大的乱子,上前一手提着他的脖颈,跟捏小鸡似的将他丢出了客栈。
老乞丐被丢出去之后,不敢再多留,一边喊着饶命,一边连滚带爬跑进了一条小胡同中。
这才入胡同,他一脸的惊慌之色便消失无踪。
往后看看,确认无人跟来后,他又回到之前那条藏身的巷子。
除了陈金外,另外两人依旧无精打采地躺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地模样。
倒是见了老乞丐来了,那两人才稍有精神地抬了抬头:
“老玩意,可得手了?”
老乞丐从怀中掏出在客栈顺来的一个鸡腿,蹲在墙角边吃边道:
“老子就没失手的时候,就是那迷魂散次了些,估计得一个时辰才能发作。”
一个时辰……
陈金抬头看了眼天色,天色不早,且冬天黑得快,一个时辰的话,也该入夜了。
冬季夜晚寒冷,街面上基本不会有什么人,就算呆在家中的人,也是早早裹在被窝中入睡,倒是个动手的好机会。
他正思索怎么才能将那二十多匹战马从客栈内拉出不惊动旁人,毕竟这些人中,就他知道怎么御马。
那三个乞丐,别说御马,就连马儿都没骑过。
可巷子尽头忽然走来一名穿着官服的人,几人见得此人,也没意外。
倒是老玩意赔笑道:
“曹爷,这么晚了还巡街呢?”
迎面走来之人,一声官服,腰间配刀,正是河安县的守捉郎曹一郎。
曹一郎看了老玩意一眼,没好气道:
“巡个屁的街,巡街还不是为了防你们这些懒货?”
老玩意讪笑一声,也不说话。
倒是曹一郎说完这话之后又转头望向陈金,说道:
“小子,听说你身手不错?跟我走一趟吧。”
“曹爷这是何意?”
陈金自然不愿意跟他走,毕竟迷魂药都下了,只要将马偷来,自己回家路上的盘缠也就有了。
眼看就要能回家,怎能横生枝节?
就连另外三个乞丐听说曹一郎要带走陈金,也是有些心慌。
这三个乞丐,包括那老玩意在内,都是不学无术之辈。
莫说身手如何,就连马儿也不会牵,陈金若走,他们该如何偷那些战马?
于是老玩意便上前赔笑说道:
“曹爷,是不是有啥误会啊,陈金这段日子一直跟咱们在这喝西北风,可没作奸犯科呐。”
老玩意一凑上来,曹一郎便觉一股恶臭从他身上直扑自己鼻尖。
忍着恶心捂着鼻子便转头冲他吼道:
“你个老货,给我滚远点!”
说完之后,又瞧向陈金:
“莫慌,我若是来拿你,哪会一个人来?我这有些事需要你出几分气力,事后好处少不了你。”
见陈金还是一脸不情愿的神色,曹一郎便面色一沉,低声喝道:
“怎么?不给我这个面子?”
说着,他就将手按在刀柄上,一脸杀气勃发。
见他此状,老玩意再不敢多言,连忙和另外两个乞丐转身就跑了。
三人跑出胡同后,一个年轻些的乞丐这才问道:
“老玩意,咱要不要再等等陈金?”
老玩意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
“等啥,那可是曹爷,他敢不答应?这肥羊看来他是注定吃不着了。
也好,少一个人分钱,咱们也可多分些。”
另外一人担忧道:
“可咱们连平时连马都没骑过,咋偷啊?而且你那迷魂散又太次,万一药量不够,将那些人惊醒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