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说什么。
倒是那林和一脸讨好地对侯世贵说道
“今儿主事刚上任,按理说该咱们请客做东才是,怎可让主事破费?”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谭兴为三人挤眉弄眼。
好半天,那三人才明白林和的意思,才出言附和。
侯世贵却不愿听他们阿谀奉承,摆手道
“你们俸禄本就没多少,怎可让你们出钱?
我虽救济了流民,可手底下也有些赚钱的营生,手中也有些余钱,今儿便我请了,无需再议,莫要绕了兴致啊!”
却不想他话音刚落,那黄锦就冷笑一声
“嘿嘿!绕了兴致?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破烂酒楼,弄得跟多破费似的,吃糠咽菜还谈什么兴致?”
这厮虽是自言自语,可并不避忌旁人。
所以在场众人都将他这番话听了个一览无余。
谭兴为几人有要命的把柄在侯世贵手上,莫说请他们吃糠咽菜,便是请他们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得去啊。
所以对于黄锦此言,虽在心中认同,可嘴上却道
“黄主事此言差矣,侯主事也是刚至京师不久,又广散家财救济流民,囊中本就羞涩。
本该节衣缩食,节省度日,却还要花钱宴请我等,我等该感激才是!”
说这话的自然是谭兴为,剩下那两个主事虽也斟酌了些用词,可在心中都觉得有些面皮发红。
还是谭兴为这厮不要脸,这话说得堂而皇之,面不红心不跳。
可在场所有人,包括他在内,都觉得这侯世贵太也抠门。
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破烂酒楼,能有什么好酒好菜?
这厮一出手就是倾家荡产救济那些与他素不相识的流民,请同僚吃饭却这般小气。
端的有些因小失大,不知轻重了。
便是黄瀚海也在心中叹息一声,终究是那侯氏太过惯着这小子了,唉。
他们哪知,那酒楼乃侯世贵令郭怜晴新盘下的产业。
如今陛下赏赐的银钱全部花光,只余香水一个来钱的途径。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他自不会再去其他酒楼宴请了。
再说,今日他的真正目的,也不是什么请客吃菜。
而是要将歌姬们推销出去。
今日之宴,便是自己情报网开启,让楚京风流场变天的一个开始!
“记住,森爷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托得关系才有那户部的官爷赏脸点你们唱曲。
谁要是给森爷我搞砸了,便与那些蠢笨娘们一起去乱葬岗喂野狗!”
一座刚刚装修好却冷清无比的酒楼内。
鲍森站在大堂中,对荆暖暖及她身旁的四个歌姬威逼利诱。
一想到那些莫名消失的姐妹,荆暖暖心中就是一阵绝望。
之前还你侬我侬的姐妹,一夜间便被丢去乱葬岗喂野狗了。
任是谁人也有同病相怜的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