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常项与林正德二人。”
“什么!!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高良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不可思议地看着侯世贵。
侯世贵眨了眨眼,又说道
“是我说差了,不是劫杀,是让二人畏罪自尽。
随行内监我已买通,可那些护送兵丁却是员外郎的人,所以此事还得牢房员外郎。”
高良翰听得胆战心惊,又气又怒。
心想自己堂堂正人君子,陛下直臣,这人怎就敢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莫非真以为他权势滔天了不成
“你可知光凭此言,我就能让你重回大牢?!”
侯世贵也知跟这正人君子说这些太过骇人。
不过他可不敢让常项与林正德回到京师被刑部审讯。
裴和志与自己被刺两案可经不得细查,所以二人必须死在路上
“敢问员外郎,构陷一府府君,告老大臣杀害通判,行刺,该当何罪?”
高良翰想也不想便答道
“若是构陷常人,反坐其罪就是,可若构陷一府府君,少不得个株连,等等……你……”
他还没说完,便愣在当场,一脸惊惧。
侯世贵露出一抹人畜无害地微笑,轻轻点头道
“我身上刀伤,是我自己让人所刺,就连裴通判之死,也是我为。
员外郎固然是正人君子,忠君无双,可你家眷何其无辜?
而且那二人为一己私利,便想毁我侯府,死有应得。
我只问员外郎一句,值得为两个死有应得之人将家眷也搭上吗?”
两个时辰后,侯世贵出得府来,躲在暗处的鲍济等人连忙迎上
“公子,如何了?可要使用第二计划?”
侯世贵摇头道
“明日此时,常项与林正德会畏罪自尽,死于赴京途中。
此间事了,咱们回家吧,不然母亲该担心了。”
侯世贵离开天河府这夜,高良翰的家臣们都见到了平生未见之奇事。
往日里滴酒不沾地高良翰今夜竟一连痛饮三坛烈酒。
时而痛哭,时而大笑,又疯又癫,惊得府中下人猜测纷纷。
侯世贵为临本百姓免了三年徭役的事早已传开。
是以他回到临本这日,家家户户,人人皆至西途官道相迎,山呼
“侯公子无恙!临本之幸!”
侯府细户们更是精神振奋,满面喜色。
尤其是在侯世贵亲自一个个跟乡亲们握手,言
“若无乡亲支持,侯某难脱此困!”
让气氛更是达到了高潮。
早一日到达临本的秦天师徒自也在来迎人群中。
见得如此盛况,秦天与郭怜晴等人无不感慨,看来果真是传言有误。
不然恶贯满盈地西陵恶少,怎会受百姓如此喜爱?
有人欢喜,自也有人忧愁
“良人,我就说过,侯公子定不是坏人!”
听着郭怜晴高兴地声音,云和泰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地笑容,只是看着侯世贵的双眼中恨意愈发多了。
“父亲,侯贼纵然势大,那仇就不报了吗?!”
张家府邸,面对这个胆敢在自己面前咆哮的儿子,张家现任族长。
张瑾没有如往常一般伸手去打,只是语气略有些恐惧地说道
“刚刚收到消息,上月还来信想要与我们一起联合对付侯家的府君与林老,在进京途中畏罪自尽了。”
死了?听得此言,他儿子一脸怒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忌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