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搞清楚那藏身于弟弟身后之人究竟何人?
他教我弟这些又意欲何为!
方至府外,便见家中细户放下农活正往一处赶去。
拦人一问,才知弟弟扬言造出富农之物,让众人前往观看。
“长平却是过了!”
平地里母亲疼他,他纵是怎么胡闹也就罢了。
只要没闹出人命,自己总能帮他收拾烂摊子。
可桑农事,乃天下本,万民根!他怎可拿此事胡闹?!
一扬马鞭,那快马屁股上被抽出一道血印,吃痛不住,便载着侯文博朝人群聚集处奔去。
因为长在边地,纵是书生也习得一手马术。
到了人群后方,他使劲一拉马缰,便见除了自家细户外,还有几名被人群吸引来的书生在旁围观。
侯文博也不管他们,直接挤进了人群就看到一个头发须白地老头正火冒三丈地冲着自己弟弟吼道
“胡闹!!简直胡闹!圣贤书你不读,尽浪费时间造这些奇淫技巧,还耽误大家干农活!你且快随我回去读书,莫要浪费大家时间。”
这人应当就是父亲信中说的老师刘玄了,再顺着他所指看去,只见一物似梨非梨,似锄非锄,也不知是和用处。
倒是听弟弟言道
“老师,这可是我造出来富农之物,而且我还打算将它拿去卖给乡绅填补府中用度呢!”
刘玄大袖一甩,一脸怒其不争地模样
“君子轻金银,重德行,我前日不是让你背过此篇吗?”
不想弟弟却笑道
“此言不对,君子轻金银,那是放在他们眼前的金银还不够多。”
侯世贵此言一出,不仅刘玄,就连侯文博以及那几个路过的书生也是气得不轻。
自古以来,只有小人才重金银,而且就算是小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重金银。
倒是弟弟此话一说,便是将天下所有行君子风的文人都骂了一遍。
刘玄更是被气得抬手指着侯世贵,红着一张老脸张了张嘴,一点儿声音都没吐出,这老头却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倒是人群中那几个书生当场就不干了
“侯世贵,你有何资格口出狂言?污蔑我等君子?!”
这几个书生本就是临本县人,当然是认识侯世贵的。
虽然现在的书生,尤其是边地的书生风骨犹存,不畏强权,可这毕竟是侯府的地头,他们也不敢将侯世贵骂得太狠。
“陈兄莫与他计较,依我看,这人定是当不成君子便说君子不好罢了。”
那被唤作陈兄之人,名叫陈凌,乃是临本寒门中有名的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