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父,想来县尊也知,乃是朝中主战一派,历来力主出关击胡。
今日胡人再扣我边,边军碌碌无为。
巧的是,秦郎将之女秦鸾又在此时来我县伙同他人构陷于我。
更巧的是,我父如今正在朝中尚书省为防胡人扣边出谋划策!
事到如今,县尊还看不出来秦鸾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明则构陷于我,实则是想让我父因我之事而顾此失彼。
秦鸾!我且问你,你秦家以此法意图扰乱朝中布局,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这四个字像四柄锋利的利剑一般插入秦鸾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不,这事情跟父亲没有关系,只是自己想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而已!
经过侯世贵这么一分析,她便有些慌了。
虽然事实很有可能会查清,可若一个不慎,父亲的那些政敌趁势群起而攻之。
虽不至于坐实谋反之名,但也有会有大麻烦!!
而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感应到脑海内的恶果又滋长了些,侯世贵浑不在意。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既然你们认为我是个坏人,那我就坏给你们看!
既然你们认为我会以权势压人,我就压给你们看
“如此大事,还请县尊秉公断案,如若不然,我回去之后定会发信给家父,将此事始末,以及我的猜测全数告知。
到得那时,若是朝中诸公派人来查,还请县尊将今日之事如实相告!”
跌坐在地地谢景都快哭了,本以为今天摊上这构陷案就已经够惨了。
没想到这侯小公子空口白牙,又将构陷案扯到了谋反案。
这种事情岂是自己一个没有靠山没有背景的小县令能掺和的?
一个行差踏错,就是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他此时恨不得把那构陷侯小公子的叶冷和秦鸾给生吞活剥!
至于秦鸾,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侯世贵的声音让她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但她还是不想对这恶人低头
“你这狗贼!我父一心为国守疆,你以为仅凭你在这空口白牙就能构陷我父?谋逆大罪,证人证物缺一不可,你可有人证或物证?!”
谢景虽为县令,可胸无大志,亦无大才。
刚刚被侯世贵一翻话吓得心惊肉跳。
听了秦鸾所言,仔细一想,谋逆大罪不可能就凭一人猜测来断,这才放下心来。
也不坐回堂上,依旧坐在地上抬手朝侯世贵那么一指
“是呀!侯世贵,你要告秦边郎谋反,证据何在?!若无确凿证据,你如何敢告秦边郎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