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能够算的上穷。 但此时看到了周尚青的这个大院,他方才重新认识了“穷”。 苏阳轻笑,他早就知道这有钱人家的穷和没钱人家的穷时两样,这有钱人家的家徒四壁和没钱人家的家徒四壁也是两个概念,见此并不为怪。 就像这等家园,周尚青的家中却不见一个仆人,没有人打理,确实称得上是败落,而就苏阳所知,这家中家具去了大半,许多的房间里面已经空置起来,唯有书架和书籍尚存,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家徒四壁。 不过现在周尚青的境况已经好了许多。 周尚青带着苏阳,一路走到了最里面的小院里面,惭愧说道“实在惭愧,寒舍里面,唯有这小院里面尚有桌椅,仙师在这里稍坐,我这就布置酒菜。” 苏阳轻轻点头。 周尚青即刻而去,到伙房里面找寻几个尚好的菜盘,准备装上菜肴,端来酒菜。 “周公子的家可真是大。” 房间里面仅剩苏阳和陆岩,陆岩咂咂嘴,对苏阳说道“也是陆公子太有傲气,放不下来,倘若是我家有这样的一个宅院,我就将这宅院租出去,自己换成一个小院子,每个月都有固定的资产,吃穿不愁,如此想读书就读书,想闲散就闲散。” 苏阳笑笑,对陆岩说道“你想的虽好,就没有想过像周公子这般的家境,祖上就没有什么钱埋在家园某处?若是你将宅院租给别人,让人给挖走了,那才是吃了大亏。” 这年代人们有了金银,放在家中便感觉什么地方都不安全,因此就会在地上挖上一坑,将银子放在瓮中埋下,这种埋下去的银子基本上只有埋金者知道,等到临死之前,将这秘密传下去。 如果在临死之前没有来的及说这个,那么银子也就深埋地下了。 后代人有心或可发掘出来,倘若是没有发掘出来,那么就可能落在旁人手中了。 因此在这时节,藏神也是百姓必拜的。 陆岩听到苏阳这话,方才真正感觉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啪!啪!啪!” “噼里啪啦……” 寂静的小院中,外面传来了数响鞭炮之声,这些声音或清亮,或低沉,噼噼啪啪之后,隔壁的小院里面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东西受潮之后真的是没用了,完全是没有用了,晦气,晦气。” 随后又在隔壁骂骂咧咧好一阵儿。 “倪三,别骂了。” 周尚青端着酒菜正欲来苏阳这边,听到隔壁小院的喝骂声,高声说道“我的院里有贵客,你可不能惊扰,我这里有酒两壶,你拿着喝吧。” 这一面墙壁是个矮墙,周尚青在院落这边伸手,那边便有人将酒接了过去,笑了两声,说道“周秀才,若是没有这两瓶酒,你敢喝我,信不信我把你的房子给掀翻了?” 周尚青在这边闻言,说道“我这里有贵客,你可莫要胡言!” “贵客?” 倪三在那边笑道“贵客算什么东西?老子可不怕!” 周尚青摇摇头,懒得跟这种混人一般见识,端着酒菜径直来找苏阳,将酒菜布上。 苏阳到了一杯,端起酒碗,细细欣赏这酒,这酒是山东当地有名的秋露白,是米酒,度数并不高,苏阳尝了一口,还感觉到了口中有丝丝甜味。 “隔壁的那个是谁?” 陆岩蛮有兴趣的问道。 “做鞭炮的。” 周尚青说道“他平日性情就如此,和左右邻居都合不来,我平日里都在另外东面读书,不怎么往这边的院落中来,和他很少吵架,倒是西邻的严大爷,已经和他吵过很多次了。” “邻居人家,有墙阻碍,他们能吵起身?” 陆岩问道。 周尚青摇摇头,说道“这一点我也不知,严翁平日里都在北山的关圣庙那里忙碌,很少会回到这里,但是只要回到这里,两人必然要有一番吵闹。” “……这个严翁可就是严阅?” 苏阳问道。 严阅也就是关圣帝君庙的神官。 “正是。” 周尚青回道。 苏阳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啊……” “仙师是未曾想过我们之间会是邻居吗?” 周尚青笑道“关圣帝君庙遭了劫难,关圣帝君的神像眼睛虽无却完好无损,被严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