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主公无事,诸军上下无忧也!”
吕布不由愧道:“让尔等担忧受累了!”
吕布自去见各军上下人马,亲自劳军,吕娴则带着曹植去见子。
汉献帝听闻吕布与吕娴安然归来,既是松了一口气,却又提心吊胆。荀彧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还是来迎了迎吕娴,如今,人在屋檐下,已是不得不低头了,当痛苦成为一种麻木,或许可以自欺欺饶让心不再乱动。
吕娴笑着走来,对汉献帝行了个礼,道:“幸得陛下无恙,否则我父女二人岂不是自责甚多!”
君臣二人不知道如何吐糟,笑的有点勉强,待看后面被绑着踉踉跄跄的人已经呆聊曹植,那披头散发,神情呆滞的模样,君臣二人不知心里是如何的感受。
以前汉献帝恨曹家人恨到骨子里,可是看这曹子建再无以往的风流倜傥,英俊多才的模样,心里既有点畅快,却又有点心酸。终究还是善意战胜了内心的刻薄,此时此刻,竟觉得曹家人现在活着的,其实也是痛苦不堪。
一如当初他看汉室破碎,无臣子可依的时候。
身而为人,只要到了一个局面上,其实都是狼狈的,都是不自由的,有那么一刻,都是生不如死的。此时他竟与曹植产生了共情,但很显然,这是没必要的。
汉献帝反而更恨自己了,觉得自己太过软弱。看看吕娴,下手多狠,在许都所为,杀了如此多的人,现在踏着公卿之骨来到了这里,还能面带笑意,这是何等的心狠之人?
而他,甚至都不敢看外面的情况,连问一问都不敢!
真是无用啊……
也许在她眼中,留下曹植,与留下他的意义是一样的吧,也就是,他与曹植其实都只有一个价值。
荀彧更是都不敢多看一眼。以往曹操多喜爱这个儿子,胜过曹丕,然而……唉。
吕娴叫亲兵找地方安置曹植,并嘱咐他身边不能不留人,要盯紧了,亲兵应了。
“给他些酒,喝醉虽然无用,但可以暂时逃避现实。”吕娴淡淡的道。
亲兵领命,将已经神魂不属的曹植带了下去。
荀彧有点担忧曹植的精神状态了,面对此变,也不知这样有才的人会不会疯,才子本来就细腻敏福
见君臣二人有些不想话,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吕娴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鞭子,带着头往里走,丝毫没有客气。
这是根本不把自己当臣子的态度了。
然而君臣二人,沉默不语,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此时此刻,生气还有用吗?!有意义吗?!
既然已经没有意义,还不如关上眼睛,关上耳朵,不去看不去听,甚至把心也给关上,不去想就不会难受了。
麻木虽然无用,但也可以用来逃避。
进了内室,荀彧道:“女公子是有话要问?!”
“没什么话要问,只是来看看你们,拉拉家常,”吕娴笑道:“现在许都平定了,陛下可安然无忧,令君不必担忧了。”
荀彧无话可。
汉献帝怕冷场,沉默了好一会,见吕娴既不,又不走,只能没话找话道:“女公子的鞭子很是精美。”
“是很精美,虽然有点华而不实,但我很珍惜。”吕娴把玩着手上的鞭子,道:“在战场上是舍不得用的,也就平常拿在手边看一看,思念一下我的母亲。”
“原来是温侯夫人所赠。”汉献帝道:“怪道如此精美艳丽。”
吕娴笑道:“是母亲和貂蝉一并做好赠与我的,丝线的配色,配饰的搭扣,都是她们二人选定,一针一线亲手缝出来的,倒不是指望我用它来真正的甩鞭,不过是因为思我念我,才送来。”
汉献帝心中一痛,想起自己的母亲早已不在,不禁艳羡道:“如此至宝,是该珍惜。”
“母亲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