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玦一身黑衣,压低了头上的斗笠,缓步下山,浑身的杀气让官兵的马匹都有所惊吓,几声嘶鸣之后竟然不肯向前了。
“来者何人?”
上官玦道“山中无名一野夫。”
前来追捕的灵州官员道“可看到有人呆着四个妇人,其中一个老的,还有三个三四岁的小孩路过此处?”
上官玦指了指旁边一条道,道“看到了,朝那边去了。”
那官员立刻怒目而视,喊道“就是他,抓住他!”
上官玦二话不说把拔剑而起,快如闪电,手起剑落将那领头的官员一剑劈死。
另一个带头的一挥手怒极,大喊“一起上!将贼人拿下!”
上官玦与二十几名官兵厮打起来,最后似乎是寡不敌众,钻入山林逃走,很快不见踪迹。
其中一个已经受伤的官兵对带头的说“报,小的,刚才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那带头的拿起那人手上的碎布片瞧了瞧,顿时大惊失色。
“这……这是禁军军服的内饰啊!”
这时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此事关系重大,你等不得伸张!待我回去禀报上面。”
带头的军官不敢耽搁,命人在此收拾上司的尸首,自己调转马头,快马回城向灵州知府直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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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琅玡山,逍遥阁内。
谢玄喝完药,打开云南郡主的信又看了一遍,恋恋不舍地摸着这张已经发黄的纸。
道心道“又在看那个郡主的信?为什么不干脆去找她,告诉她你还活着?”
谢玄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叠好,重新塞回信封内,放回沉香木盒中。他神色凄然道“我自知时日不多,如今勉侥幸续命,又怎么能再去打扰她呢。”
“不说你的郡主了。上次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道心问道。
谢玄脸上又恢复了淡然的微笑,道“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岔子。”
道心双手插进袖子里,一脸不解地道“我就不明白了,那两个玄甲军士兵就真的回去刺杀沛王?”
“沛王为了自己的权利不惜一切陷害元霖,本来就罪无可恕,侥幸逃得一死,他们内心肯定有不甘,这不会是什么需要费口舌就能说懂他们的事情。”
“那你又为何要叫上官玦去偷禁军服的内衬?”
谢玄道“渝国掌管皇宫禁军的一直是他们的太子。太子乃国本,国本乱,则国乱。加上沛王刚死,严家又怎么会放过元霖和太子?介时,太子沐族慕容家和严家必定争个你死我活,再加上霖王,我倒是很期待北渝的未来将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他说着,眸中闪过异光,朝北方的天空看了看,道“我不需要做太多,只要朝堂上有争斗,就可以最大化地利用,搅得他们不得安宁就足够了。这是我现今最擅长的,不是么?”
说完神色又是一片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