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笑骂一声,知他只是随意说说,不可能随便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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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执念未散,连画卷都无法展开,说来也是画地为,将自己给困住了。林云猜测,那执念可能并不仅仅是苏紫瑶,他出家之前怕是落下了很大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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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殇与流觞,一字之别,可意思却是钱天壤之别。殇是杀戮,是灾祸,是痛苦,这个字用的很少,可一旦用到了,便是极为可怕的恐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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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国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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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则不一样,指的就是酒器,音相同,意完全不一样,是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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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笑意收敛些许,轻声道:“不过我也要认真的与你说说,那方世界强人很多,我只是苏紫瑶诸多仰慕者中的一员。你若实力不济,真的会很惨,苏紫瑶不可能每次都来救你。何况,她也很惨,她所背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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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道此处,流觞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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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向林云,却发现对方神色无异,似乎并未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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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需说,我也能感觉得到,她所走的路必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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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喝了口酒,他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之色,沉声道:“可我手中之剑,终有一天会追上她,强人再多,也休想染指她分毫。她所背负的一切,我手中之剑,也会为她一并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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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誓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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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有些发愣,他似乎有些明白,苏紫瑶为何看上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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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方世界的强人,实在有些厉害,可远远不是天陵七秀这等废材所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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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相信林云,这股信心让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这少年的向剑之心,一定会在那方世界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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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生,他的画卷注定无法再次展开,无法护住那个女孩。有这少年拔剑,也许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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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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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流觞大笑一声,举起大碗与林云狠狠|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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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山巅,观云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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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狂饮不止,喝道朝阳垂落,喝道夕阳落幕。满山云雾都披上了火红色的余晖,如女儿家脸上的羞红之色,那红晕连绵的万卷狂晕似乎也随着两人一起大醉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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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云醒来之时,观云台上,只留下林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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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也走了,再见怕也不知道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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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收拾好心情,找到了洛水上人,他要向对方请教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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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龙马现在的状态,无法断定死活,即便杀光天陵七秀,林云的心也很难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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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上人不怎么待见林云,可心胸倒是颇为宽广,对林云所求之事尽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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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阅诸多古籍后,确定血龙马未死,处在一种相当玄妙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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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阴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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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轻声念道着洛水上人所说的这种状态,按其所说,血龙马本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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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死前血脉异化,体内的龙族血脉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出现了类似返祖的迹象。所谓负阴抱阳,可以看做它化茧成蝶的一个过程,何时苏醒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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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血脉有所异化,想要完全返祖,应该不太可能。我倒是有些好奇,它破茧而出会什么模样,要不你将它放我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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