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韩焕一行五百余骑兵在夜间缓缓而行,其内心却是十分着急。韩瑜突然化身使者前往鲜谕部,营地之中顿时没了主持之人,韩焕心中清楚,若是韩瑜有个好歹,韩胡及其他一众蝼部之人定然消散,韩瑜将蝼部按百户分开,一是让各百户有自主之权,二是让各部相互掣肘,便于韩瑜树立权威,只是这样以来,一旦韩瑜有事,整个蝼部便陷于惶恐之中,若是韩瑜身死,加上其又无后代,整个蝼部无替代之人,便会迅速分裂。
“大兄尚且无后,此事之后,定要让其娶妻生子,以安整个部族之心。”
韩焕之言迅速得到韩胡的响应“师父无后,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此事我赞成!”
韩瑜在蝼部之中,威望愈来愈高,原先跟随的部下自然是十分忠心,却是知道韩瑜对杨朱之事耿耿于怀,一直不敢提起让其婚娶之事。现在在韩瑜身边,仅有娥妹、露珠两位侍女,即使是这两位侍女生下子女,在部下看来其也是庶出,不具备继承韩瑜之位的资格,如此一来,婚娶之事便势在必行。
待到后半夜之时,迎接韩瑜的大部骑兵总算是接到了韩瑜,这一行人才缓缓离去。过了好一会之后,蒙达带领着上百骑兵赶到,看着一地的粪便及马蹄印,便知道韩瑜已与蝼部大部骑兵汇合,叹了口气,又率众返回了鲜谕部。
韩焕等人对韩瑜此次举动不满,但如今韩瑜声威日盛,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直说“大兄已这般年纪,当是婚娶之时,早日有后,可安部众之心!”
韩瑜一听便明白了,他们认为自己此行不妥,却又不敢明言,便借着婚娶之事劝谏。提到婚娶之事,韩瑜便想到了嫣然,顿时心中一顿绞痛,便发起怒来,狠狠地拍打着马后,向前奔去,不再理会韩焕之言。
延汇并不知道韩瑜来到此地之前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便问向韩焕“怎会如此?”
韩瑜的感情之事,韩焕等人一直都未说出,此时借着要让韩瑜婚娶之际,便婉婉道来,韩瑜与嫣然之事此后才在蝼部传开。
“这杨朱怎这般可恶,既然答应,又收下彩礼,还这般翻脸!”
“待时机一到,我等杀回去定要让那杨朱讨绕!”
“岂能这般便宜于他,你是否听说过中原车裂之刑,以五辆大车分别…”
部下们听后皆是义愤填膺,然而韩瑜此时却是越发想起嫣然来,自己于微末之中,蒙其不弃委身与他,此番情谊岂能轻易忘怀。当是时,韩瑜逃离冀国军队,如丧家犬一般,脸有奴印,毁容之至,旁人厌恶,嫣然不以己甚,不顾兄阻,心甘情愿与其一起,但自己在陇城之变后却再也没去找她,不知道她如今可还安好,是否还如同之前那般?
越是回想,越是内疚,韩瑜叫来山岩说道“我有一事,万分重要,过两日你带人前往东方,帮我寻找一人,我将画像及书信与你,定要将其寻回!”
“山岩定不辱命!”
回到部中之后,韩瑜便在帐中不出,回想嫣然其貌、其形、其举、其态,便开始在绢上画了起来,许久之后看着画像一阵痴呆,连韩焕何时进到帐中都不知晓。
韩瑜看向韩焕问道“何事?”
“这几日打听之下,听闻氏巴东部的劳斯可汗有一女唤做云蝶居次,年方二八,十分讨其喜爱,若是大兄能够迎娶,我部在此便能正式立足了。”
政治婚姻,韩瑜对此十分厌恶,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如此这般迎娶,便仅仅只是因为云蝶居次是劳斯可汗之女,且韩瑜心中此时仅有嫣然,若要婚娶,也只娶嫣然。
韩瑜不想让韩焕影响自己心情,便到“你且先出去,我还有要事!”
韩焕无法,只得出去账外。账外早有韩胡一群人候着,见韩焕出来,便将其拉到一旁“如何?族长可曾同意?”
韩焕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