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杨孝忠想要上前再追,却火焰难灭。只得停了下来,运功许久,才将火焰逼开体外,气得他大怒,冲天怒吼。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嘲讽之笑。他顿时惊怒交加,扭头看去。却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的唇红齿白,发束金带,身穿青红宝甲。
其人拿着一柄长剑,站在树枝上,正哈哈大笑。杨孝忠不禁头发倒竖,大喝道“哪里来的小杂毛?笑个什么?”
这少年回到“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地方,你们还敢大摇大摆出来,真是不知死活。我要是有刚才那位前辈的法力,定要当场斩了你!”
杨孝忠到了此时,气的肝火欲裂,不禁大呼道“小辈做死——”便将身一转,取出一把黄泉梭,挥手处,一道星火红光,向少年疾驰而来。
少年虽知道厉害,但逃走时还不忘嘲讽“老怪羞怒来也!快走快走——”即转身撒腿,如电一般向东逃走。
杨孝忠一见,愈加愤怒,催动剑光,从后飞追来。少年越跑越快。但杨孝忠积年修为,更是不弱,愈追愈近,身影过处,撒开的剑气,削的枝叶纷纷飞落。
就在少年与红光相离不过五丈光景,危险至极时。少年知道难逃,一边飞奔,一边连忙呼道“慢来慢来,我有话说。”
杨孝忠大声骂道“少说废话,今天必要抓了你,吸光真元,再把你躯壳炼成铁尸,嫁给邙山老怪,要你生生世世做兔子!”
少年打一个哆嗦,复又道“老怪你别猖狂,一山还比一山高,休要以为天下无人。你若敢伤我,我家师傅定然不会放过你。你趁早放我离开,如若不然,要你好看。”
杨孝忠早已急火攻心,愤怒至极。自家也有师兄弟,难道怕了不成?
便对少年道“杂毛小辈,休要仗势卖老!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看看到底孰高孰低!”说完就见少年面色大变,不禁得意之极,哈哈大笑。
这时红光已在少年九尺之外,只要再飞一段,便要伤人。
少年更是惊恐,拼命闪退。在这倏忽之间,忽然一声长啸,由北边树林里,飞来一道白光,其疾如电,迎住红光轻轻一转,卷着黄泉梭疾驰而走。
杨孝忠满想少年准死无疑,忽然凭空来了一个高手,出手即收走自家法宝,顿时惊讶万分。
少年还处在惊魂不定状态,却半晌不见动静。抬头一看,正好见白光裹住黄泉梭飞走。当即知道有高人出手,心神为之一定。
杨孝忠正在急汗交流之际,见天空一道白光一闪,面前不远立定一人,当下小心戒备,准备随时出手。
不过天色阴暗,看不出那人面貌,只能见恍惚身形。便凝神定睛往那细看,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青衣的人,正看向自己。此人手拄跟破木杖,一块灰布搭肩!
来者行装简单却极为神秘,饶是杨孝忠修行多年,也未曾见得。刚才一出手,便将黄泉梭收走,他当下断定,对头怕是多年未出的绝世老怪,心内暗暗担忧起来。
此人正是陈玉卿,他本在韶云县那座书店中静修。参悟天机时,竟然感应到事情出了变化,有个高手已经到西京来了!
事情已经发展到凭陆玄灵也难以对抗的地步,于是他便亲自出山,来西京走一遭,让对方知难而退。像他们这种人物,战斗能避免就避免。
这里毕竟是京城重地,若是真的大打出手,后果对谁也不好!
一旁少年正待上前答话,陈玉卿忽朝他摇摇头,示意莫要出声,少年便不再言语。
陈玉卿直盯着对面,并不搭话,杨孝忠却感到山大的威压扑面而来,恍若独身沉溺于惊涛骇浪,很难自拔,面上不禁冷汗长流。
就在沉默之际,少年忽趁杨孝忠出神不备,取出一大把赤色飞虹针,照准心口打去。杨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