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牵扯自己人?就算他想到了,也不会在这时说出来。
他看了看田平脸色,试探着说道“大人,依属下看,不管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是被平王府派来的阴阳师伤害,有这一条就够了。”
延兴神社的神官毕竟是大人一方之人,就算是他们越过大人没有通报有意为之,却也是在帮助大人成事,于情于理都不该追究。
更何况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显示他们参与了此事,一切都是猜测。试问除了将军大人,谁能做到在夫人眼皮下动手脚?
说不定这只是大人的说辞,实际则是大人动的手脚,找个理由在自己等人面前来推脱而已。
这个周先生明知如此,还故意说出延兴神官来引罪归咎,此人不智,以后不可多交。其他人纷纷一头,赞同陆琰的说法。
田平皱眉沉思,将桌子上的青色小碗拿起又放下“罢了,是不是他们都无所谓,此事到此为止,该怎么通报你们知道,接下来我亲自去安抚他们一下。”
前院客厅里,暖融融的火炉让人懒的提不起劲,外面漆黑一片,宋义等人把茶水都喝的一干二净。
在这里等这么久,宋义心知肚明,只怕今天的事,他们会怀疑到自己头上。至于将军大人会怎么做,就看他的心量了。
室内寂静无比,只有他低头细听,耳边传来一声声虚空中响起的细微低语,不时点点头。
这时大门推开,一阵冷风灌入,所有人被凉气吹得当下清醒,宋义等人连忙起身拜见。
田平难得的换上了一身绯红底色金线团纹的衣服,自宋义认识他以来,这位将军大人大人一向多穿黑色,看样子今天的事对他是个极好的喜讯,连着装都变了。
只不过当着外人面前,无论他心里有多高兴,面上还是要装出对韩如意出事的担忧。
他表情带着几分沉重,站在门外,连他瞳孔都是毫无做作的愁色,眉头皱在一起。
他坐上主位,嘶哑着声音说“你们久等了,今天家宅出此横祸,实在是太多事情需要解决,多谢几位今天的救命之恩。诸位大有功劳,该当赏赐!”听他语气也是疲乏之态。
宋义连忙道不敢,田平让士官宣布奖赏,赐下了赏银千两,丝绸二十卷,十件玉器各色金器,以及其他一些赏赐。
绝口不再提及白天的事,宋义若有所思的带领所有人谢恩。
田平摆摆手“都是一些小物件,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到现在还没吃饭,实在是怠慢,来人!马上筵席。”
身旁的仆从立刻出去吩咐,这个时候宋义才开口到“多谢大人,小人还有一事要向大人禀报。”
田平似乎心情稍微舒畅一些,挤出淡笑道“什么事?尽可说来。”
宋义叩拜到“我们延兴神社与建福神社同为西京城的大社,香客在我们两家之间,彼此往来颇多。”
“前日里听过往的香客就说了一件奇事,他说他三更半夜,看到有平王府的士兵出入建福神社。小人想来,或许是他眼花了,也不一定——”话到这便不在继续。
田平是何等人物,话里的暗示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收起笑容,面色微有些沉,盯着宋义问“你可确定?”
宋义并未肯定,淡淡笑道“那香客只是随口说说,小人也不确定。或是他胡邹的?”
“我知道了!”田平重新换回淡然,“待会饭后,我会派遣侍卫护送各位回去。”
不管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田平都不打算再问。有些秘密,对他来说根本不算秘密,他要的已经得到,至于过程怎样,这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当年他父亲受平王逼迫,让他迎娶韩如意,致使权利被夺。
到了今天,他终于收回一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