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老实道。
相伯荀惑顿了一下,却不计较这个,只记挂着她说可以运功驱寒“那你赶紧去运功吧,我在这儿替你守着。”
陈白起讶道“先生不去药房了?”
“咒术不解,其它都是徒然,我该做的都做了,如今,我想守着你。”他温柔地凝视着她。
陈白起脸皮已经僵硬了,笑是笑不大出来了,只能维持面无表情的冷酷样。
“先生怎么认出我的?”
她想起那他在灯街闹市上一边喊着她一边找人,很明显是知道她在那里出现了。
相伯荀惑一愣,有些猝不及防被提问到,看着她那一双没带什么攻力的明眸善睐,脑中却想到她曾拳打无数高手的暴力画面,莫名觉得不能说实话。
他斯文地抿唇一笑,换了一种女子喜爱的表述方式,说道“或许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吧。”
陈白起“……”
这么扯的理由,你是认真的?
——
稽婴办事效率十分高,入夜后便让廷尉兵押着一批又一批的人过来,由于人数众多,只能全数控制在了庭院内,而陈白起此时穿得像一个白熊似的,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她在临时搭的小帐篷内,烤着炭火,看着拉到面前的一个又一个人。
大概百来个人阅过后,稽婴紧张又焦急地盯着她,却见她依旧摇头。
“怎么会没有?”他不信,烦躁道“你不是说往王宫朝西侧找吗?我抓来的全都是在西边的人。”
她好像有些感冒似的,声音瓮瓮从绒面布罩下传出“西边是些什么地方?”
秦王宫的西侧有“顺英堂”,先王的夫人一般便被安排在里面,一些位份高的则是“燕延堂”,但如今空置较多,另设有围房几十间,房间较宫堂要矮小许多,陈设简单,是供一些宫中太监、侍卫以及值勤官员的住宿之所。
这些人稽婴都一一带过来让陈白起看过了,但她都说不是。
陈白起听完之后,道“你带来的都是居守的人,那些轮班离舍的人呢?”
稽婴一愣。
对啊,王宫夜白两班轮值的人皆不同,由于一部分侍卫轮值在他身边替他办事,他一时忽略,并没有查过。
稽婴幡然醒悟,知道自己忽略了。
他道“是我疏忽了,我即刻去围房所有人的查值班册子……”他想了一下,又道“或许我还漏了一处。”
平日里他行事多思虑绝不会犯这样的错事,可因为秦王的命吊着太过着急了,一心只顾大肆抓人,却忽略了许多细节。
陈白起也反应奇快,她道“你是说西宫那些年迈幽居的老夫人。”
“先前以为她们常年幽居内宫,想来不会有错,但既然没找着人,那便彻底清查一遍吧。”他下了决心。
见他面色残酷冰冷,陈白起只劝一句“别太暴露你的想法,若对方察觉到你的意图,只怕会多生事端。”
稽婴自有分寸,他道:“放心,我以查刺客为名四处搜捕,不只西侧,其余几方皆有人手假意行动,他只会以为我们摸不准情况依旧在宫内四处排查刺客,却不会知道我们已经锁定了方向。”
在稽婴走后,陈白起让人带她去见了姒姜跟巫长庭,眼下他们有求于她,自然会满足她的一些不过份的要求。
姒姜跟巫长庭两人虽然被限制了行动,但却是吃好睡好,除了平日无聊了些之余,便是好奇宫中发生了何事,但陈白起有言在先,在她没有主动来见两人之前,他们不能擅自行动。
“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陈白起时她的两个大伙伴都惊呆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
主要是她此刻的形象十分颠覆,往日她是比谁都不怕冷的,哪怕他们两人冻得手脚发僵,她都面无异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