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环上昭公子的颈项,感受着他轻轻吮吸她的朱唇,原来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如此美妙。
他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动情地摩挲了两下又赶紧停止,他怕自己太过火,会闯祸。
此时外间有人敲门,是可言与再潼回来了。
二人眼色迷离,林心羞涩地将头转向一旁,她心虚地拿了焉支补妆,害怕被他们看出。
“姑娘这晚上何必补焉支,这盒都快用完了。”
林心不以为意地说“我还有一盒呢!”
昭公子看着林心,认真地说“再至北地时,替你多准备一些。”
林心想着刚才两人那样亲密才将焉支都吃了下去,霎时间红了脸,直到昭公子送她回家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林心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昭公子,他一早就要回去消假,不能多停留,虽然前几日已经立春,但是早晨的空气吸入肺中还是觉得寒冷。
立春那日皇上又带着百官公卿、诸侯大夫在市郊迎春,赏赐群臣,林心分到了昭公子命人送来的各类肉品菜品,还有酒,没想到皇上还挺实在的,赏这么多吃的。
林心拿了不知年,在上辛这一日,用红色丝线缠绕,直绕出好大一个红点点,上面绑了一颗相思子。
她在市场发现一种通红的果子,与红豆相似,但是颜色更鲜艳,名叫相思子,只是这果子有剧毒,林心觉得它更好看,名字更好听,便买了来做不知年的记录。
林心将每一颗相思子串上流苏,用来记录与昭公子的每一天。
她将这个不知年收藏起来,这是他们恋爱的,一个重要的日子。
林心做了一个大一些的不知年,因为她现在的事情多了,原来那个时常挂不住那么多东西。
她又用木框将不知年框起来,摆在自己的床头,昭公子只知道她用来记日子,加上不好进到她的睡房中,每次远远见了上面密密麻麻的红果子,也没再问。
这几日晚上林心教可言记账,可言到了轵侯府学过一些时日的认字,简单的进出还是会写,因为答应了昭公子自己不会亲自当垆,所以后面不合适再经常出现在酒垆前厅。
可言也聪明,几日下来又认识了不少字,林心在后厨看着可言娴熟地记账,安排着事情,非常满意。
林心跟着酒保学了几日,也明白了很多酿酒的技巧,她还是整日在家自己做酒。
这里的酒有他们的味道,林心也想要做出一番自己的味道。
这日梁舒闻听完课来看林心,这段时间大家都忙,很难得见面,林心发现他也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少年,以前竟然没发现。
他深衣上是绮地乘云绣,庄抒语的衣服大多都是这个绣样,飞卷的如意头如流云一般,云中还隐藏着凤鸟,不仔细看是无法发现的。
以前每日里只想着不要被他骂,就万事大吉了。
林心作为他的陪读,又兼半个老师,还是很担心他的学业的,她问“你近日里学问做得怎么样了?”
梁舒闻说这段时间听了非常多先生的课,有很多新的想法,最近正巧写了文章,打算上书皇上。
林心立刻问他“求官吗?”
他说“我要奏请皇上不要再扩建上林苑。”
梁舒闻说一直这样大兴土木,只会使国库空虚,虽然现在国库充盈,但是并不是取之不竭的。
林心听了立刻附和,道“是呀!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梁舒闻摇摇头,道“怎的还是如此口没遮拦。”
林心只觉刚给他加上的滤镜又碎了。
林心一般只在酒垆到午后,因为平民只能用两餐,但是林心吃两餐不够,不敢在店里加餐,下午便一个人回家。
这日昭公子突然来了。
林心又惊又喜地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