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道“不可胡思乱想!”
林心对他咧着嘴笑着,昭公子对她说“皇上这几日要狩猎,可能有几日不能回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
昭公子看着这个自称不是小孩的小女孩,无奈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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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准备要把自己晒的桂花酿酒。
可是可言说问过厨房大娘,普通的酒糟只能存放几天,自己做酒不太现实,林心看着这么好的桂花,觉得实在可惜。
第二日去到市场时,她特地找了一家制酒的酒垆讨教一番。
路上林心真的打算买琴回去练,可言却告诉她“姑娘,你是家人子,不可如同倡优一般在外卖艺挣钱的。”
可言见林心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加了一句“律法有规定。”
林心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她震惊地看着可言,自己想卖艺都不行。
到了酒垆,这里的百姓都十分诚恳,他们告诉林心要用酒曲才可以自己酿酒,但是酒曲不容易买到,酒保拿了一小块小曲给林心。
这小曲味道酸臭,想来就是发酵一类的用途,林心回家就开始研究,虽然还没有头绪,但是大娘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也算是听出些门路。
林心学着大娘说的,把小米蒸熟,又放温了掺凉白开,再加上磨成粉的酒曲,放在坛子中,保持它的温度。
林心把坛子用被子盖好,现在秋天了,本来就有些凉,要发酵恐怕温度不够。
翌日,林心又去了一家酒垆,这家酒垆店不大,能比较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制作过程,林心来来回回地看人家的制作方法,想要偷师。
现在就是等待,等待自己的酒糟成功。
这日梁舒闻来,说约了籍福,要去一趟长安,林心没想到他自己一个人居然也开始出来活动了,很是惊讶。
梁舒闻说“这些时日我也想了很多,祖母虽是为我,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若不去试试,心有不甘。”
梁舒闻顿了顿,告诉林心“祖母已经回国,她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只能是让我先留在长安多玩段时间。”
林心有些惊讶,固执的老夫人怎么突然同意梁舒闻留下了,梁舒闻瘪着嘴假笑着说道“和你学的,先撒娇耍赖,实在不行就硬脾气,什么都不听不管。”
“啊?”林心听他这样说,都不敢想象自己在梁舒闻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梁舒闻说起他前几日去见过聂壹,聂壹准备回马邑了,那边的生意还需要自己照顾,虽然围谋不成,但是能来献策已觉开心。
林心问他“那你见籍福是为了见武安侯田蚡吗?”
梁舒闻看了林心一眼,道“想见籍福如何评断,武安侯现下最看重籍福,他定然知道武安侯的想法。”
林心看得出梁舒闻没有头绪,但是籍福毕竟是田蚡面前的红人,见见也是好的。
就当是出去走走,见见朋友。
这籍福总是特别客气,你看不出他是真的这么恭敬还是假的,说话总是大道理,林心在一旁听着都有些瞌睡了。
午间,梁舒闻与籍福还在聊着儒学之道,旁边来了个人,看样子也是当官的,这长安城里,不是当官的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人看来性格很冲,他上来与籍福和梁舒闻行过礼后,上下打量了林心和梁舒闻好几次,梁舒闻好歹是君侯,哪儿有他这样打量的。
“你看什么看!”林心大声问他。
这人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侍女给吼了,但是看在梁舒闻的面子上也不敢发作。
他竟然就此坐下,与籍福攀谈起来,梁舒闻倒被凉到了一边。
“自从上回围谋之论起,至今也听到许多主战之言。”
说话的正是这位说话很冲的五经博士——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