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驾马而去,身后是一众骑兵,队伍刚行了几步远,有黑影从侧边冲将出来拦在6离马前,他拉紧缰绳定睛一瞧,似乎是王上身边的亲卫。
“6将军,密旨到!”
6离正要脱缰下马,那人又说“王上吩咐了,时间紧迫不可耽搁,将军不必行这些虚礼,自行去看便是。”aa1tiaaa1tia
他狐疑着,踹一脚马肚,马儿朝前走了几步,和那亲卫的马儿并齐。密旨中只几个字不可放行。
怪哉!6离暗叹,出前所有部署皆是和王上商议过的,便要通过这些散兵游勇为饵将所有余孽一网打尽,现下若放不放行,无疑是打草惊蛇,后患无穷。
“贵亲。”6离拱手,“可否告知,末将从王宫出来之后,可还有谁去见过王上?”他眼神扫过四周,偷偷掏出一锭银子,和那亲卫互换了眼神。
亲卫眼神逡巡半刻,将马儿朝前赶了赶,唇未动却有声,“只见蔺御史又去过一次。”
当真是那不懂兵法的老儿?6离气急,此前面圣的时候,便与他好好分析过厉害,竟还这般自以为是?到底说了什么让王上改了主意?aa1tiaaa1tia
6离将银子递上,送走亲卫,眉头紧皱,招呼后面前哨兵,“去通知各部,计划有变,瓮中捉鳖。”
“是!”
又对副官道“你带剩余人马,把口子堵牢,现下来不及通知他们具体事宜,估计多半是赶往那处,须得集中兵力,我离口子进的几处调兵,你先顶住。”
战场打仗也常有临时更换战术的时候,因此副官没有多想,只嘀咕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
6离耳尖,听进心里,方知现在军中也不见得对他都是服服帖帖,本能借着这次剿匪的事情稳固军心,奈何那蔺御史一意孤行不说,还毁他军中威信,实在可恨。
他攥紧密旨,却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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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为他披上一层银光,他驾马而去,隐入夜色。
苏小满接到6离成功围剿山匪的消息已是次日清晨,她早早便从一夜噩梦中惊醒,披一件锦缎袍子立在窗棂前,见天光一点点亮起来,报信的小厮从院门外一闪而过,去了张大人房前。也顾不得衣冠不整,躲在院门旁偷听。
“大人,6将军归来,一种余孽数关押,王上传召共商如何处置。”
“好好,本官穿戴好便去。”
小厮离去,苏小满又见得张大人派来的张府仆人,“郡主。”
“我知道了。”没等他说话她先打断道,“来报信的说的是数关押吗?”
仆人作揖,“是。”
苏小满晃神,6离走前和她透露了些,据他当时的推测,这一小股人的最终目标是他,背后必定有人指使,他不是想借着这些人来个假围剿真跟踪吗?怎得现在把人抓了去?aa1tiaaa1tia
晨风微凉,吹起披风一角,苏小满凛然,回神见仆人还在作揖,忙给了银钱大了去,侧身便倚在那围墙之上。
昨夜梦里6离被人追杀一幕幕一桩桩那样真实,再对应今日之事,她心里总觉得不大好。那些山匪围剿不干净,有一便有二,如此简单的道理她都想得到,6离怎会突然改变计划?
待当晚6离从王宫赶回张府接苏小满回去的时候,她便在他脸上瞧出了端倪,几次开口想问,却又憋了回去,6离这人,若不想说,她问恐怕也会被他三绕五绕的绕开。
于是,苏小满当晚只做了桌好菜好酒又刻意烧了柚子叶水,拉着6离偏要给他祛祛霉气,6离怪她迷信,一边躲闪一边说“小满,你什么时候也学这劳什子的东西了?”aa1tiaaa1tia
“你便跑吧。”苏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