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包厢里空间就过于宽大，谢总监领着服务员一走，更是空落落的。

陪酒讲究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热闹吗？

吴谢迪害怕冷场，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尴尬，赶紧找遥控器，想把墙上的电视打开，找个劲爆音乐什么的出来暖暖场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喝了一杯酒之后，总觉得身上燥热，额上的汗水流水一样的往下淌，顺着脖子淌进锁骨里去。

他擦了一把汗水，身上的衬衣被浸湿，隐隐露出下边肉色的肌肤来。

“你找什么呢？”

“我这不寻思着放个音乐啥的嘛……”

“角落那个不就是吗？”

刘老板把手里端着的红酒杯放下来，拉着吴谢迪过去，然后从那个原木色的留声机柜子下边找出一张黑胶唱片来，放进去，打开开关。

留声机里面的指针顿时沿着唱片的凹槽快速滑动起来，里面传出了不知道哪个年代的女歌手浑厚磁性的嗓音。

吴谢迪哪里见过这种高雅的玩意儿，他到目前为止，最高级的地方也就去过镇上挺有名的那家ktv，大包房三个小时八百八十八，这都够他吹一年了的。

现在这房间，入眼就是柔软的地毯，不光眼前这个实木做的留声机，旁边的所有家具，小到桌上放着的一个纸抽盒，吴谢迪都觉得那玩意儿没准儿比他值钱。

留声机里的女歌手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唱点什么玩意儿，但是为了刘老板高兴，他还是装作一副见了世面的样子，说“好听！高雅！刘老板就是有品位！”

刘老板看透了他似的，说“行了，假装什么，你们小年轻，根本不喜欢这些，我都知道的。”

“刘哥你看着也没多大啊。”

刘老板又给吴谢迪端过来一杯酒，状似无意的用手指在他手腕上轻轻画了一下，吴谢迪恭恭敬敬的接过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汗湿的脖子看起来水灵灵的，扬起下巴吞咽酒液的时候，喉结上下翻滚。

刘老板的喉结也跟着上下动了动。

“你怎么想起干这行了呢？”

“干哪行？卖酒吗？”吴谢迪觉得热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扯了扯领口，说“嗐！这不是谢哥说赚得多吗？刘哥，谢哥说你开那一瓶酒就八万八，是真的吗？”

“花出去的钱还能有假吗？你不相信？”

吴谢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嗯，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贵的酒。”

“没喝过那就多喝点。”刘哥满意极了，吴谢迪刚刚那一笑，带着一点无害的羞涩感，看起来像一只小绵羊“刘哥请你，以后不光请你喝酒，你想干什么，说一声，刘哥带你去见见世面。”

“刘哥你可太好了。”吴谢迪手里的酒很快又喝光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我对你好吗？”

刘老板的声音开始在吴谢迪耳边忽近忽远，他两只手扶在留声机上，意识有一点微妙的清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腿脚却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一片朦胧中，吴谢迪听见刘老板说“傻孩子，一个陌生人对你好，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恍惚之中，感觉刘老板走过来，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似乎对这个触感很满意，说“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我的八万八，可不能白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谢迪始终清醒着。

他的身体处在一个微妙的状态里，不管刘老板对他做什么，身上的衬衣被拉开的时候，手腕上被绑上绳索的时候，他都有感觉，甚至在刘老板对他做一些过分疼痛的事情的时候，他还能哼出声来。

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又软又麻。

动一动手指都耗尽了浑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