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啪！

脑袋像个烂西瓜一般碎裂，不过，对于神来说，这都是小意思，换个新的罢了。

“该！我！了！”重新长出的头颅上，黑色的盔甲格外瞩目，从体内涌出的黑色汁液，凝固成了装甲附着在体表，美观不足，但厚重有余，“起来吧，我的奴仆们！消灭入侵者！”

以他为中心，一道道洪流贯入地面，唤醒了沉睡在地下的一具具骸骨，一阵的鬼哭狼嚎之声，那是灵魂的恸哭，亡者的哀嚎……

“都！起！来！吧！为！我！而！战！”

越来越多的枯骨冲进大门，仅凭莉莉等人，完全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势。这场面，根本就是百鬼夜行嘛。

残破的盔甲上，那骑士团的标志，熠熠生辉。

“效！忠！于！我！”

“唯独这次不行！”埃克斯转过身，高举着手中的哀恸，“醒来吧勇士们！复仇的时刻已然来临！”

“你！做了什么！”

“真正的战士远比你想象中更加可怕！”埃克斯沉声道，“卫兵，列队！”

有着哀恸的加持，挣脱控制也没那么艰难。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复生的亡者们，站到了埃克斯的身后。

“这，不可能！”

“玩弄别人的灵魂，就那么让你愉悦吗？是时候，付出代价了！冲锋！”

畸形的怪物组成了血肉的城墙护住中间那庞大的身影，可这，有意义吗？亡者的愤怒，远比怪物更加吓人！

“请把他交给我吧！”身后，传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拜托了！”

不知何时，男子已经拔出插在身上的剑，彻底恢复了行动。

“我也有仇，要找他报啊！”望向一旁的幽灵小姐，男子的神色带上了几分温柔，“我来迟了，梅丽，对不起……”

“你……你……”

“我回来了，梅丽！”

“欢迎回来！亲爱的！”

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提着染满自己鲜血的长剑，此时男子散发出的气势，比经过神明改造之后，还要夸张上几分。

“托你的福，我又回来了！”圣炎在燃烧，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决绝，“武器，不太趁手了啊！”

“抱歉，之前为了干掉你，弄断了你的剑……”埃克斯主动承认了，言语之间的歉意不似作假。

“没关系，它早就该断了，在我成为一个丧家之犬的时候！”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相逢恨晚，或许是打出来的友情吧。

“我这一生，为了所谓的荣誉，赔进去了一切，我答应过她，不再奔赴战场，不再去做冒险的事情，可是我，违背了诺言，就为了那莫须有的荣光，我目送着她连同这座城市化作焦土，我什么都做不到，连哭泣都做不到，到最后连我信仰的神，都变成了骗局，真是可悲……”

“一切都过去了……”

“不，宰了他，才能算是，都过去了！”男子闭上了双眼，双手握紧剑柄，“就用着最后的一击，落下帷幕吧。”

“无归！”炙热，那是心的温度，也是血的温度，神就在他的心中，他的神从来都不是别人，不需要眷顾也不会有迷茫，纯粹的圣炎，不带半点杂质，就和他的灵魂一样，明亮耀眼！

“果然，这样才对啊……”埃克斯感叹着，并没有上去帮忙，或许这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吧，“就让我见识下，这一击应有的模样吧，埋没掉，太遗憾了！”

“你也要背叛我吗？傀儡！”

“是你背叛了我！垃圾！”

“你，永远都过不了自己那关！”

眼前，浮现的是那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小镇、熟悉的小屋、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