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坐在床上,看着极力忍着痛已经清醒过来的风吟,心头一恸,忽而脸色一整,正色道“风吟,我现在只能保住你的命,以后只能靠你自己。只要活下来,很多事情都能改变的。”
比如戒掉麻嗜!
病好了,一定能戒掉!
活着总会有希望的!死了连选择都没有权利了。
南城熏将风吟留下来保护她,说什么也不能让风吟为了她而死!
她很清楚,一点点麻嗜根本不够止痛,一定要分量够,如果量大了就会上瘾,犹如吸毒一样戒不掉,每日都要服用。
风吟拧着一双眉,惺忪睁眼,瞅着她,虽然不知她话里的意思,眨了眨眼,艰难的扯唇说了两个字“信你”
听到他那暗哑的两个字时,墨宫胤眼睛酸涩一痛,眼泪无声落下眼眶。
此时,陆朝安也不知从哪里真的找到了麻嗜,还是已经磨成粉末的,他走进来墨宫胤就起身朝他走去。
“只有这么多!”陆朝安将手中找到的麻嗜递交给她。
她伸手接过,只说了一句“谢谢。”说罢就拿着麻嗜走到桌旁,将粉末倒进空杯子里,用热水泡好化成温水,端到床边交给慕苏翎,“给他服下。”
慕苏翎接过杯子默默的点头,然后慢慢喂给风吟喝。
墨宫胤见他慢慢一点点喝下后,眸光黯然,转身拿起匕首用药酒清洗,然后对准风吟胸口的腐肉,咬紧牙屏住呼吸缓缓靠近,向下,匕首刀尖锋利到只要轻轻碰到肉就会掉下一块。
因为了喝了麻嗜的关系,风吟虽然保持着清醒,可全身却是处于麻木的状态,现在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他也没有任何知觉。
身后陆朝安静静的站着,默默将一切尽收眼底,第一次他是这么近的距离,是这么认真的去观察一个人。墨宫胤侧着半个身子坐在床沿边上,神色认真,动作小心翼翼又迅速,没丝毫犹豫和分神。
慕苏翎见过她那日在驿站给自己包扎手臂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将痛忍到极致的人,能有几个做得到!
风吟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眨着一双眼看着她,刀在自己的伤口片不挺的刮着血肉,他能听到声音,却一点知觉也没有,不痛不痒。
而她此时正谨慎的拿着匕首刮着腐肉,一块一块,一寸一寸,那些从伤口周围刮掉的烂肉她迅速的挑放在盘之里,她眼睛眨也不眨,已满头大汗,仍还是全神贯注的做着手上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她一刻都不敢松懈,整个心思额度集中在怎么去刮肉,也要注意血管,怕不小心就把血管给割破。所以她极其的认真,不敢乱想,半个时辰过去,总算是把溃烂的腐肉全部刮掉了。风吟胸口鲜血淋漓,伤口处已露出新的血肉来,流出的血不再是暗黑色。因此她整个人也轻松了,后面包扎的事就交给慕苏翎,她起身站了起来去净手,身体也虚脱了,有些摇晃。
“没事吧?”陆朝安见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担心的过去扶她。
她暗暗摇头,侧头看慕苏翎给已昏昏欲睡风吟在包扎伤口,她走到桌边把手洗干净后便坐下来。
抬头望着陆朝安,一脸疲惫,眸光锐利,冷静开口;“朝安,风吟可以暂时留在你这里养伤么?我现在不方便带他进宫,更重要的是背后那个人会不会以为他还活着,虽然我当时没留一个活口,难免那个人不会生疑。”
“没问题。”陆朝安面色淡淡。
墨宫胤一脸凝重,低沉道;“顺便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念尘他失踪了。”
“怎么回事?他怎会突然失踪?”陆朝安一脸惊愕,眉头拧紧。
墨宫胤神色复杂,大概得叙述道;“是一个月前的事,他曾在皇宫出现过一次,可那次后就莫名失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