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好了,你又何至于哭成这般。”
沈长东被那“男子”二字深深刺痛,有苦难言“我……我今生都走不了路了……”
云娇面露惋惜“姊夫不必悲伤,许是大夫误诊了呢?
便真是走不了了,二舅舅家也是养的起姊夫的。”
听她劝慰,沈长东不仅不得半分宽慰,反倒更是绝望,他能在钱家有如今的地位,靠身强体壮,武力征服。
如今他双腿已废,不用钱世海和丁氏动手,一个钱香兰便能将他制得死死的。
往后的日子……一想到这处,他便放声大哭起来。
云娇瞧着他歇斯底里模样,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正欲转身出去,便听到外头二舅母的声音传了进来。
“大一老早的,号什的死,晦不晦气,”丁氏说着带着丁嬷嬷大跨步走了进来“要号死滚出去号,老不死的还没死呢,用不着你号!”
云娇忙闪到一侧。
“丁擒鸡!”沈长东哪还顾得上哭,气得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又痛得龇牙咧嘴。
“怎么!”丁氏大跨步走到床边,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当你还能在我家耀武扬威?”
丁氏憋了十几年的气,总算可以发泄出来了。
“你……你!”沈长东捂着脸,气得几乎要吐血。
“我告诉你,给我把尾巴夹紧点,不然直接把你扔到大门外去,一个废物,男不男女不女的,还敢跟我在这批跨啰嗦的!”丁氏一扭头,便看到地上散落的饭菜“哪个让你们给他送这么好的饭食的?老娘吃的都没得这么好,从今朝中午开始,一顿一碗黍米粥,个西四报应,凭什的吃我家的好饭好菜!还敢摔碟子砸碗,我家哪样东西是你带过来的,这些年在我家你吃好的穿好的……”
丁氏叫骂着忽然瞟到云娇在一旁站着,不由皱眉“不照应你婆奶奶,跑这来做什么!”
“我这便去!”
云娇应了一声,朝丁氏福了福,便带着蒹葭她们离去了,出了院子,仍听到丁氏的叫骂远远传来。
她原想着去说些话叫沈长东心中不好受,如今有二舅母倒是省事多了,这沈长东余生都不得好过了,这比弄死他更让人痛快。
走了不多远,便看到丁氏的大嫂余氏带着儿媳妇周氏,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原本在帝京之时,钱家与丁家就离得不远,云娇常年跟着外祖母,这些人也都认得。
云娇不喜与人多言,转身便欲绕路而行。
“云娇!”余氏便已又惊又喜的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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